“沒事吧?”葉揚叔關心的問,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淩晚晚揪著他的袖子,沒好氣的說:“我被嚇到了你還笑!”
葉揚叔嘴角的弧度更加大,低頭在她臉上輕吻,低語:“你猜我剛剛看到了什麼?一隻受驚的大肚皮兔子。”
可不是兔子麼,眼睛瞪得老圓,耳朵都豎起來了。
“淩淩你好膽小。”小四子趴在老爸的背上蕩秋千,趁著妹妹沒有從媽媽肚子裏出來的時候先霸爸爸的後背,若是妹妹來了,可輪不到他了。
淩晚晚撇嘴,“孕婦就是膽小,這是孕婦的特權,你們有什麼意見麼?”
“沒意見!”父子倆異口同聲的回答。
“小子把淩丫頭照顧好了!”莫老太爺此刻和羅耀忠一起出來,他咧開嘴對淩晚晚說:“這小子要是欺負你,就告訴我,我一定饒不了他。實在不行我們家小旭還是不錯的!”
莫老太爺不忘提起自己的孫子。
淩晚晚眨了眨眼,莫老太爺總是叫莫予澤做小旭,讓她總是反應不過來這兩個名字是同一個人。在葉揚叔麵前提出讓她跟別的男人這樣好麼?
果然——
葉揚叔抿著唇,眼神冷颼颼的飄過去,放在腰間的手緊了緊,淩晚晚頓時更貼近他的身體。
嘭的一聲,門重重的關上,把莫老太爺阻隔在車外的世界。
淩晚晚偷笑,抱著小四子靠在他身上。
“莫老,用得著每次都拿你那孫子刺激葉小子麼?”羅耀忠看不過去的提醒,畢竟人家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你懂什麼!”莫老太爺瞪了眼身旁的後生,盯著駛去的那一隊無奈的搖頭,“我那孫子就是個啞巴,整天冷著一張臉讓別人不知道他心裏想著什麼。明明心裏喜歡得要緊,偏偏還要裝成無所謂的樣子。我提一提氣一氣葉家那小子,讓他好好珍惜。”
羅耀忠摸了摸鼻間,沉默不語。
其實是您老人家看葉家小子不爽才想氣一氣人家的吧?
“怎麼了,你有什麼問題?”莫老太爺眯著眼,羅耀忠搖頭擺了擺手說:“沒什麼,老師您說得對。”
窗外的小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淩晚晚覺得悶,打開一個車窗縫隙,綿綿的雨絲從縫隙裏吹進來,濕了她一臉。
“看你,小心感冒。”葉揚叔從西裝口袋拿出絲帕替她擦拭臉上的潮濕,指尖摩擦在那絲滑的肌膚上,竟有些心猿意馬。淩晚晚調皮一笑,伸出小舌頭一卷,潮濕的觸感從指間傳來。
葉揚叔呼吸一滯,抬手撫摸那柔軟的唇瓣,眼眸暗沉,俯身偷個吻。
“爸爸!你壓到我了!”坐在兩人之間的小四子不滿的嘟著嘴。
他扭動著小身子用小拳頭抵著葉揚叔,指責的說:“你這樣會壓到妹妹!”
淩晚晚眨了眨眼,噗嗤一笑,揉了揉小四子的腦袋,
被挑起來的燥熱沒得到舒緩,欲求不滿的某人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不知情的小四子拉著淩晚晚的手不依不饒的數落某男。葉揚叔氣得牙癢癢,心想是不是該早點給這個孩子接受成人教育。
“是莫老太爺。”淩晚晚瞥向車窗外正好看見一輛車經過,白色牌照在雨中非常醒目。那是軍用車專屬的牌照。
莫老太爺的名聲很響亮,在瀚城老一輩人中沒有誰不知道他的大名。淩晚晚記得大學那時候租的小房子下麵住著一個老婦人,她是莫老太爺的粉絲,一有空就拉著她講一些莫老太爺的事跡,因為故事情節太跌宕起伏,淩晚晚也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周助確實也說過。莫老太爺手段狠辣,是個厲害的角色,更是把自己的兒子培養成一個狠角色,道上提起莫老太爺的大名無人不欽佩。
如今這局麵似乎有些混亂,莫老太爺和軍方的人似乎怎麼說都不在一杆子上。
“揚叔,你是誰?哪個才是真正的你?”怎麼就讓人猜不透呢,淩晚晚發覺葉叔揚就像是一本書,翻一頁總給她帶來不一樣的神秘。如今這撲朔迷離的背景讓淩晚晚淩亂了。
唯一確定的就是,他不是一般的商人。
葉揚叔勾唇,他的女人很聰明!能夠從蛛絲馬跡之中看出倪端。
他知道淩晚晚想問什麼。
“我在軍營裏呆過一段時間。”葉揚叔想起那段日子,過得還是很充實的,至少比起那冷冰冰的家更讓人值得回憶。
“這次盜竊案驚動了國際刑警,據查到有一批貨流入這裏。降龍壓不倒地頭蛇,想要快速準確的查到這批貨的下落,最好的辦法是再找一隻地頭蛇。”葉叔揚點到為止,淩晚晚心領神會,莫家就是這條蛇。
“黑和光本來就沒有很準確的界限,有光的地方必定有黑暗。小晚,你看到的並不是全部,這條關係網很大,就像光和黑暗是分不開一般,並存著。莫家早就不是以前的莫家,軍方也不會動他。就拿光來說,光照不到的地方才是黑暗,黑暗裏的世界光無法觸及,想要治理黑暗世界,你說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