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權容她負氣的走一段路之後,才跟上了她的腳步。
二樓,站在欄杆扶手處將這一切都看盡眼裏的女子,將自己銀色的頭發撩起,無聲無息的從走廊盡頭的窗戶離開,風起飛揚,她手指快速的點著手機上的數字。
“boss,您賭輸了。”
“哦?何以見得。”
“封權已經平安的回來,想必死的那人一定是季龍淳。”銀發女子回眸看了一眼封權的行宮,翻身坐上停在外頭的加長摩托車。
她身體嬌柔妖嬈,車子卻是又大又氣派,本應該有些違和感的畫麵,卻意外的似是道風景線般。
“菊毅沒有接受任命,反而離開了北鷹足以證明,他沒有死。”
“即便如此,他也是個輸家。”
“嗬,我該回國了。”
女子聽見他這句話頓時愣住,不過很快她便勾起了唇角,沒有再留下一句話的專心開車,藍牙耳機上的光也黯淡了下去,直到她離開,周圍都沒有任何人發現她的蹤跡。
來去自如,閑庭信步的很。
福伯上去送項鏈的時候,冷慕雲並不在,隻有安雅一個人坐在窗前的電腦桌旁,趴在那一雙大眼睛提溜提溜轉著凝望窗外,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季小姐,這是您的項鏈。”福伯走去將項鏈送到她手邊,同時瞥了一眼她的電腦。
似乎是一封入取通知書,他愣了愣,很快就把視線收走,有些屬於主人的東西,他們這些下人是不能多看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情,誰也擔當不起。
安雅回過神:“謝謝你啊,福伯。”
她將項鏈捏在手中之後,神情有些苦澀,福伯默默的在心中歎了口氣,退出去關上了門。
空間裏又隻剩下一個人她之後,那張漂亮的小臉上又一次陰雲密布,手機一直拿在手來來回回的想要給冷慕雲打電話,可是到了最後又把這個想法收了回去。
唉聲歎氣的望著自己的手機,得到了入取通知書,應該是開心的事情啊,她怎麼就這麼惆悵呢?
她也沒想到,自己賭氣時填得誌願,到了最後居然能中嘛,太討厭了。
門又一次吱呀響起。
這次她連抬頭看都沒力氣,懶懶的趴在書桌上,看著那條項鏈出聲,忽得,小巧的身體被男人一抱就起,一個呼吸間他把她直接抱上了床。
他坐在床墊上,而她坐在他腿上。
“冷慕雲”她轉過身,摟住了他的脖子,“你去哪了?”
俏麗的大眼睛中,有一層薄薄的水霧。
“有些東西要交接給季堯去處理,剛才他打了電話過來。”冷慕雲聯係的在她頭頂一吻,“你有個敬業的好哥哥。”
“我的入取通知書下來了,在北鷹。”安雅小心翼翼的把話題往她糾結的那個方向引了過去。
冷慕雲抬頭,似乎是有些錯愕:“什麼?”
“嗚,我之前跟你吵架的時候填寫的誌願啊,誰知道會跟你和好。”安雅說著哭喪著臉,“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