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幹嘛把他搭理的這麼好?
如果,還是那副灰頭土臉的樣子,如今,這些人應該不會多看自己一眼吧?
正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已到了偏廳的門前,岑奕原本一顆赴死的心,因為想起了“那個她”,所以變得止水一般,反倒沒什麼特別的情緒了,抬手輕輕的叩響了門。
開門的人是封權。
他劍眉入鬢,微眯起成鳳眼的眸中生威,英氣逼人的好似上仙,一身手工精心縫製的黑色西裝,襯得他整個人飄逸出塵瀟灑絕倫,湛然若神。
岑奕愣了一下。
他麵前的男人倒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似乎早就知道他的底細一般,轉身而去,舉止矜貴又不拖泥帶水,優雅的恰好,似天獅下雲端般閑庭信步的走回沙發上坐著,似笑非笑的凝著他:“進不進來?”
“你,你早就知道了?”岑奕有些鬱悶。
“我不知道。”封權雲淡風輕的回答著“不知道”這三個字,結果卻好似一副在說“我早就知道了”的模樣,氣人的很。
岑奕扯了扯嘴角,從口袋中又拿出一份禮物來,之前那是給冷慕雲和安雅的,這是給封權和蕭薇薇的,等會兒要是遇見了費宇,也有給他準備的。
畢竟咳。
“整容不痛?”封權接過後,冷氣逼人的視線掃在他臉上。
“隻不過是把皮換了換,倒也沒怎麼痛。”岑奕實話實說道,說著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而且你別看我現在這個五官,和之前有很大的區別,其實並不是因為整容,而是因為我的女人。”
“嗬,岑奕,不,餘覺,你之前利用冷慕雲的時候,沒想過我見到你會怎麼弄死你?”
一旁的蕭薇薇這時才轉過頭去去兩人,她一身聖潔如雪的婚紗,旁人視線一落上去想要深探她身影,隻覺她麵上宛若被飄渺雲霧籠罩,似是神般出塵。
她眨了眨眼,看向身側的封權:“沒想到,你也有可以上來就罵街的對象。”
“習慣就好他欠罵。”男人柔聲與她對話後,一轉頭看岑奕又是一副冷的令人渾身顫.抖的模樣。
岑奕自然非常不好受,他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原本舉手投足間勾的萬物失魂的模樣,現如今隻剩下各種尷尬與不自在。
“在戰場上和你們失聯之後,我沒辦法,隻能隨波逐流的去了中漠,中間的事就不講了,我氣就氣,你居然把君梟那個瘋子放到我境內讓他殺人,你說你殺就殺吧,殺的要是個好人我還能有臉去管一管對吧?殺的全是壞人,結果導致那陣子某些恐字開頭的組織,一直往我這來說是要報仇,你說我氣不氣?”岑奕一屁.股坐在封權的對麵,滔滔不絕的跟他講述自己有多苦。
然而,某位總統隻是端起麵前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