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可是那大梁的肅王趙弘潤?”
原陽王世子趙成琇眯著眼睛沉聲問道。
那些衛軍哪裏清楚自家世子殿下與那位肅王殿下之間的恩怨,聞言肯定道:“正是前一陣子擊退了楚軍的肅王弘潤!……殿下要不喚醒王爺?”
“……”趙成琇眯著眼睛摸了摸下巴,語氣古怪地說道:“你回去罷。”
那名衛軍隊長瞧見自家世子殿下的表情,臉上露出幾分驚容,壓低聲音提醒道:“殿下,那可是肅王啊……”
趙成琇聞言冷冷掃了一眼衛軍隊長,淡淡說道:“本世子難不成還要你來教做事?!”
聽聞此言,那名衛軍隊長腦門上滲出了幾分冷汗,連忙叩地告罪道:“卑職不敢!”
“下去吧!”
“……是。”
帶著幾名衛軍,那名隊長一臉遲疑之色地離開了。
而望著這一行人離去的背影,趙成琇臉上浮現出幾分報複的神色,喃喃說道:“當初是在大梁,可如今,卻是在我原陽……哼,在城外乖乖帶著吧,趙弘潤!”
說罷,他眼角餘光瞥見一名王府上的侍女從麵前走過,對方那嬌媚的容顏,讓趙成琇眼睛一亮。
“那個誰,你過來。”
那名侍女停下腳步,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見此,趙成琇笑嘻嘻地說道:“對,就是你,到本世子這兒來。”
“是。”那名侍女並無什麼不情願,一臉嬌羞地走到趙成琇身旁,按照他的意思,坐在他腿上,一臉羞澀地任由他輕薄。
“殿下今日似乎心情不錯?”
“嘿嘿嘿!”趙成琇怪笑了兩聲,右手肆無忌憚地伸出懷中侍女的衣服內,可腦子裏,他卻幻想著趙弘潤沉著臉枯等在城外的情景,嘿嘿怪笑了出聲。
正如趙成琇所猜測的那樣,趙弘潤的那輛馬車此刻正停駐在這座國主城的城外。
甚至於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趙弘潤還特地從馬車下走了下來,站在城下。
畢竟在他想來,若是原陽王趙文楷得知他前來拜訪,十有八九會親自出城迎接,畢竟趙弘潤自認為他肅王的名號在大梁附近還是有些效果的。
到時候,他降尊立於城外,等候著原陽王趙文楷的到來,這可以充分顯示他的誠意,使得後續的交涉變得更加順利。
隻可惜,趙弘潤並不清楚,原陽王趙文楷素來有睡午覺的習慣,再者,那幾名衛軍因為原陽王世子趙成琇的關係,也並沒能將的這個消息真正傳達給原陽王趙文楷。
否則,趙弘潤就不會傻傻地再等候在城外了。
而在枯等的期間,趙弘潤借由打量眼前這座國主城,計算其占地麵積來打發時間。
據他來時的目測,這座國主城東西、南北大概皆是一裏多地左右,粗略估計大概三百七八十畝左右,雖然這個麵積隻是原陽縣的一半左右,但不可否認,比趙弘潤的十個肅王府還要大。
不得不說,單單靠原陽境內那些百姓的賦稅,是不足以維持這座國主城的。
事實就是,這原陽王一係,其實就是當初趙弘潤口中那那一類大貴族之一。
原陽王這一係,他們有各自名下的商人與商隊,當地百姓的賦稅,其實不過是個象征意義而已,聊勝於無。
當然了,其實說起來,原陽王這一係,也並不是尋常的姬姓一支。
要知道,在大魏境內,並不是所有姬姓趙氏血脈,都享有封國的,至少在近幾十年,甚至是近百年,曆代大魏天子還未真正賞賜過某位姬姓族人以土地,畢竟似這種封國,那可都是永久性的,一旦封出去了,除非這一支的姬姓族人斷了血脈,否則,國家是沒有辦法收回的。
因此,無論是曆代大魏天子還是朝廷,都很謹慎地對待著這類事,絕不輕易賞賜姬姓族人土地,哪怕對方做出了什麼貢獻,頂多也就是賞賜金銀財寶而已。
可既然如此,原陽王趙文楷的封國,又是從哪裏得來的呢?
答案是,傳承!
相信,有不少人感覺納悶,納悶於原陽王趙文楷的封國,為何距離大梁這般近,是因為這位姬姓族人地位特殊麼?
事實上,這個說法是錯誤的,並不是原陽國靠近大梁,而應該是大梁靠近原陽國。
說白了,就是先有的原陽國,隨後才有的大梁。
大梁,為何叫做大梁,而不是大魏、大趙或者別的什麼稱呼?
其實道理很簡單,因為大梁這片土地,在古時曾是梁國的領地,姬姓趙氏的人從隴西出來,攻下了這片土地,隨後將都城建立在這片當時稱之為梁地的土地上,因此,這座王都才稱做大梁。
打個比方,倘若有朝一日,下任魏王或者下下任的魏王覺得大梁位置不好,準備將王都遷往如今的宋地,那麼,日後的魏國王都,就會沿用如今對宋地那些城池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