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喬董，楚律師，公司臨時有事情，我們得回去了。”崔明說。
“沒事，我們也看的差不多了，不耽誤崔助理的工作。”楚律邢雙手漫不經心插在兜裏，客氣地笑。
崔明微微皺眉，轉身往外走。
工廠門口。
一個滿身泥濘的老婦人，走過來。
保安見狀，立即走過去，架起老婦人。
“你們放開我，你們遭天殺的。”
保安神情不變，手上的動作甚至有些粗魯，他們拖著老婦人往前走。
顯然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
忽的，工廠大門被打開。
崔明走出來。
喬以軒一眼看出，保安架著老婦人，正是昨天跟他們說話的那個老婦人。
隻是他們為什麼會在這，有什麼會被保安架著？
“崔助理，你們工廠就這麼對待一個老年人，這要是被外界知道了……”楚律邢語氣微低，說道。
崔明沉眸，冷聲，“住手。”
兩個保安立即停止動作，看向崔明。
楚律邢眯眸，看來崔明在這個工廠裏的話語權應該不小。
老婦人立即掙脫桎梏，剛想上前說什麼，卻看到楚律邢和喬以軒。
她一怔。
楚律邢不動聲色地朝她使了個眼色；
老婦人眸色微閃，她大步走上前，臉上還帶著怒氣。
“啪。”的一聲，一個清脆的巴掌，落在崔明的臉上。
喬以軒和楚律邢都愣住。
“你個畜生連死人都不放過，柳莊就培養了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老婦人咬牙切齒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崔明扶正打歪的眼鏡，冷聲道。
“啪！”
又是一巴掌，眼鏡再次打歪。
“柳莊的祖墳，被你們放的那些髒水給淹了，你可別跟我說，跟你沒關係！”老婦人咬牙切齒道。
柳莊就是老婦人待的村落。
今天一大早，她照例給老伴和兒子掃墓，結果那墓地今天竟然全都是泛著各種顏色的汙水，有些墳堆都被衝垮。
顯然這些水就是從工坊裏流出來的。
崔明麵無表情的扶正眼鏡，仿佛打的不是他的臉。
“工廠排水，屬於功放的正常需要……”
崔明話還沒說完，又一巴掌落下。
“少跟我扯那些東西，崔明，你五歲的時候，你爸媽是因為唐美死的，是村裏人合夥把你養大，供你上大學，現在你竟然反過來替唐美做事，你就這麼回報我們的？”
因為太過激動，老婦人身子都在顫抖，忽的她忍不住朝地上吐口血。
崔明眸色微閃，但隻是扶正眼鏡，並沒有表現出對老婦人絲毫的關心。
喬以軒走過去，拍拍老婦人的後背，給她順氣，擔憂道，“您沒事吧，阿姨。”
“少在這假好心，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婦人推開喬以軒。
喬以軒想說什麼，楚律邢握住她的手腕，微微搖頭。
“反正我也沒多少活頭了，你們要是不把那水閘給關上，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這裏。”老婦人厲聲道。
“不可能。”崔明冷聲道。
“你……你個白眼狼，畜生。”老婦人氣的呼吸急促，最後兩眼泛白，身子軟軟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