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好生厲害一張嘴,無憑無據張口就來誣陷本妃,要照你這個邏輯,那沫兒和你的嫌疑不是最大?你們可是日日都貼身伺候的。本妃既然當眾打了寧蘭兒,又怎麼會給她下毒,那不是平白招人懷疑?還是在你看來,全天下的人都是蠢物,偏就你最聰明?”

蘇文傾單手撐著腿,目光冷冽的看向雨兒,直盯得讓人目光發虛。

雨兒支支吾吾了一聲,連忙叩頭道:

“王妃明鑒,奴婢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幾個意思?青天白日在王妃院前喊冤,進來便開始誣陷王妃,你既要求王妃主持公道,便應該拿出些誠意來,做什麼在外麵哭天喊地,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鈴蘭輕哼一聲,數落起人來可是絲毫不留情麵,雨兒和沫兒兩人跪在地上,冷汗直冒,她們哪裏會想到這個結局,王妃這話說的也沒錯,她們確實無憑無據,可是若不是王妃,那還能有誰呢?側妃可是寧貴妃的親妹妹,這府裏,還有誰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對側妃出手!

“杏雨,你去將宋郎中請回來,還有,為保穩妥,拿了本宮的腰牌去宮裏請太醫來瞧一瞧,這絕王府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竟敢有人膽大包天給側妃下毒,這事絕不能姑息。”

不再看雨兒兩個丫頭,蘇文傾抿了抿茶,吩咐杏雨去請太醫,至於為什麼要請宋郎中,當然也是為了公平起見,宮裏是寧貴妃的天下,寧貴妃若想陷害她,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是!”

杏雨暗自給雨兒和沫兒翻了個白眼,輕哼一聲便去請太醫了,等到杏雨帶著宋郎中和陳太醫來的時候,蘇文傾已經在寧蘭兒的院子裏了,至於寧蘭兒中毒的事,早已闔府皆知,除了慕容絕,就連那些叫不上名字的姨娘都也已經在寧蘭兒的院子裏侯著了。

慕容絕的府裏一般不出事,這有熱鬧,當然人人都想看。

“微臣(草民)參見王妃!”

“行了,你們二位都上前來瞧瞧,側妃中的是什麼毒?”

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蘇文傾免去了二人的虛禮,陳太醫微微俯身應是,率先走上前去把脈,眉頭不時的皺了皺,接著才退下不語,隻等著宋郎中上去看。

宋郎中見陳太醫退下來,便緊接著上前把脈,同樣是眉頭緊鎖。

趁著宋郎中把脈的功夫,蘇文傾也悄悄打開了醫生係統進行檢測,結果出來還真是讓人唏噓。

乖乖,這古代的毒挺陰啊,這玩意還真要不了寧蘭兒的命,但卻損人根底,寧蘭兒日後恐怕是再不會有孕了。看來中毒一事應該不是寧蘭兒自導自演的把戲。

“回稟王妃,側妃所中之毒,乃是坊間的一種偏門毒藥,名喚千寒散,這毒最是損人根底,會致使女子不孕。早年間因為太過陰毒,早便被先帝下令禁止,隻是不知此時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陳太醫拱了拱手,麵色有些難看,出宮前寧貴妃就派人囑咐過他,給寧側妃看病需得盡心,可這毒藥早早就失傳了,這下別說治好了,就連解毒的法子都是個未知。

“哦?那依陳太醫所言,是沒有解毒的法子了?”

蘇文傾麵無表情接著問道,隻見陳太醫緩緩搖了搖頭,而屋子內眾人的神色就顯得微妙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