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傑紅跟瘋了一樣,不斷的掙紮起來,路過記者的時候,他雙目含淚,哽咽著說:“你們一定要跟蹤到底,你們才是正義的夥伴,要是我死了,一定是安暖暖害死的,你們一定要替我楊家伸張正義。”
記者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不斷的按動快門,安暖暖已經預料到,今天的頭版頭條會很熱鬧,她站穩了身子,剛朝前走了一步,大腦一陣眩暈,就朝前倒過去,被江憶城眼疾手快的扶了回來,靠在江憶城的懷抱裏,安暖暖有片刻的恍惚。
很久以前,她也會靠在一個男人結實的懷抱裏,享受著那個男人的嗬護,隻是那個男人,最終也離開了她。
“沒事吧?”江憶城收回手。
“就是有點暈!”安暖暖剛說了一句話,就捂著喉嚨劇烈的咳嗽起來,攤開手掌的時候,掌心裏一片猩紅色,楊紅傑之前可不止是做戲,她的嗓子被傷到了,安暖暖剛想要說話,就陷入了一片黑暗裏。
恍然間醒來,眼前是一片白色,她又來到醫院裏了,側頭看眼坐在病床前對著電腦敲敲打打的人,安暖暖眼眶一澀,在這個孤軍奮戰的時候,留在身邊照顧她的人,竟然是一位警探,不是她認識的任何人。
“關於我的長相,我很有自信,你不用一直盯著。”江憶城從電腦的反光裏看到安暖暖的舉動,轉動椅子轉過身來。
“你……咳咳……還能再後臉皮一點嗎?也不知道你的女朋友是怎麼受得了你的。”安暖暖啞著嗓子,勉強說出這句話之後,就不停的咳嗽。
江憶城遞給她一杯水,“江憶城,二十四歲,沒女朋友,你不用一再試探。”
“真抱歉,你長的完全不是我想要的類型,一看就是招蜂引蝶的麵相,被三的可能性太大。”安暖暖把那杯水當做江憶城狠狠地全部灌進嘴裏,才覺得嗓子舒服了一點。
她虛弱地靠在床頭上,苦笑道:“我最近跟醫院和警察局真是太有緣了,也許我不止要請你們保護我,還需要請一位私人醫生來應對突發事件。”
“你家糟心的親戚還能再多點。”江憶城接了一個電話,回頭把手機遞給安暖暖。
安暖暖有些疑惑,接過電話就聽到珍妮在那邊焦急地說:“安總,表小姐忽然來到公司,坐在你的辦公室裏,要處理那些文件,我攔了好幾次,她不但沒有走,反而在例行會議上大吵大鬧,你看該怎麼處理。”
安暖暖幾乎都感受到江憶城那憐憫的眼神了,她深吸一口氣,還能再亂一點嗎?
“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她又不是公司的人,你們還能讓她進我的辦公室,是不是下一次隨便一個小貓小狗也能去我的辦公室裏翻看那些機密文件,若是機密泄露的損失,誰來負責,全都扣除這個月的獎金,讓安保部的人去處理。”
“可是表小姐是公司的總監,現在公司群龍無首,她有資格管理這些事情。”珍妮比安暖暖還要煩心,再多來幾個人在公司亂七八糟的指揮一通,公司就真的不用再運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