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檬眼裏多了一抹鄙夷,這女人想要在言語上激怒她,讓她失態,真是太小看她了,她在外麵拚打的時候,這女人還在家裏喝奶呢。
攪動著手裏的咖啡,唐思檬笑的意味深長,“安小姐,你說,如果有那麼一個人,可以為了自己的任務犧牲一切,底線人格,包括自己心愛的女人,那樣的男人,還值得女人去愛嗎?”
這是什麼意思?安暖暖眼裏閃過一抹驚訝,唐思檬不會忽然說一句似是而非的話,難道,她是在說江憶城,怎麼可能,江憶城才不會那麼做。
“值不值得那個女人才有發言權,外人沒資格評論。”安暖暖眸色微涼,想要離間她和江憶城,太天真了,她又不是傻子,為一點似是而非的事情,就患得患失。
“答得好,畢竟女人犯起賤來,誰都擋不住!”唐思檬拍拍手掌,輕歎一聲,眉眼間盡是惆悵:“那麼,安小姐準備好隨時為阿城哥哥犧牲了嗎?”
安暖暖眉頭打成一個結,還沒等她開口,唐思檬又說:“猶豫了?但是我可以,隻要阿城哥哥願意,我可以為他犧牲一切呢,隻要他高興就好,畢竟,有前車之鑒呢?那樣相愛的情況下,都可以放棄。”
她頓了頓,仔細觀察安暖暖的神色,接著又說:“其實也不該怪阿城哥哥的,他把國家的利益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犧牲一個女人,又算的了什麼呢,我特別能夠理解阿城哥哥。”
“你……”
“你說,四年前那個女人,死的是不是也算死得其所,畢竟,她成就了現在的阿城哥哥。”
杯子裏的咖啡已經涼了,安暖暖機械地往嘴裏塞東西,明知道唐思檬是在挑撥她和江憶城之間的關係,就是想要讓她離開江憶城,成就自己。
可是,她到底還是慌亂起來,即使她麵上的笑容就沒有變過,但她的心裏卻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一發不可收拾。
唐思檬知道江憶城心裏的那個女人,甚至還知道,江憶城為什麼沒有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如果按照她的說法,那麼,是不是說,在四年前,江憶城心裏有一個深愛的女人,而江憶城為了某次特別重要的任務,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犧牲了那個女人。
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天平,天平的一端站著最重要的信仰,一旦另一端的東西威脅到這個信仰,天平注定就會傾斜到信仰這一頭,江憶城的信仰,是正義嗎?
她不禁想起那些日日夜夜,江憶城對著星空思念那個女人的表情,好像所有無法理解的謎團在這個時候,都被解開來。
那些感情是真的,事情也是真的,如果唐思檬說的是真的,那麼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江憶城那麼愛那個女人?卻沒有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因為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嘛。
“我去下洗手間!”安暖暖推開椅子站起來,腳下不知道踩了什麼東西,朝一邊滑倒過去,慌亂中,她在桌上摩挲著,抓到桌角才站穩,打翻的茶杯摔了一地,安暖暖的手指也被茶杯割破了,她沒有在意這個小插曲,快步離席,現在,她迫切的需要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