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存著一己私心,可當她聽到舒雅要杜默生的那一刻,她就莫名的一股抗拒,想決然離開。

舒雅的一番話就像是拿著針在她那本就傷的殘破不堪的心上狠狠的戳著,蹂躪著,讓她肝腸寸斷。

舒雅對秦楠現在的行為一點也不畏懼,下巴微微上揚,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怎麼?被我猜中了心思?秦楠你就是個自私的女人,你根本不配得到杜默生的寵愛!在他為你擋刀的那一刻你除了哭還能幹嘛?在那時他就已經為你死過一回了,難道你還想讓他在手術台上再死一回?別以為我不知道除了我還有杜默生跟歡歡姐的腎髒能夠匹配,你就忍心看著他再次走向地獄的邊緣嗎?我不一樣,我無依無靠,就算出了意外你也不用自責,我可以讓你的女兒重生,但前提是你必須答應我提的要求。”

“你做夢!”

秦楠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舒雅,琥珀色的雙眼早已腥紅不已,她的目光如刀,絲毫不掩飾那騰騰殺意。

但心裏還尚存一絲理智,如果舒雅繼續挑釁她,她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動手。

舒雅看著怒氣衝衝的秦楠,眼裏閃出隱隱狡猾之色,勾起唇角笑了起來:“要不我們再商量下別的條件?”

秦楠沒有說話,但眼裏是幾近失控般的憤怒清光緒。

舒雅雙眼微眯,冰冷冷的聲音又揚了開:“還是關於杜默生。”

“你三番四處的挑釁我的底線是真覺得我不敢對你動手嗎?”

秦楠怒火更勝,大吼一聲,譏諷的笑聲傳了出來。

沒有人能夠把自己逼到這步田地,可偏偏有人不怕死的往槍口上撞。

竟然要以杜默生為條件,這對她來說無疑是讓自己比剔骨削肉還要痛苦一百倍,甚至一萬倍。

在曾經的三年裏她對他恨之入骨也沒能放下心中的那份喜愛,更別提現在對他已經刻骨銘心了。

舒雅一點也不畏懼秦楠那騰騰殺意,依舊是不依不饒的說道:“秦楠,我用我的一顆腎髒來換取他陪在我身邊三個月行不行?不管手術發生了什麼意外我都不用你負責,我隻要三個月的時間,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讓步了。”

秦楠目瞪口呆的看著舒雅:“嗯?”

舒雅將秦楠的手撇開,鬆了鬆脖子後說道:“我從小就被父母遺棄撇,從來沒有體驗過被人捧在手心疼愛的滋味,我很羨慕杜默生對你的那份獨特的寵愛,也很渴望。我也想嚐試下被像他一樣溫柔至極的人嗬護著疼愛著,我心知肚明我配不上杜默生那樣優秀的男人,可既然他出現了,我也想要不顧一切的試上一試。”

秦楠隻是震驚的看著舒雅,不言一語,靜靜的等她說完。

舒雅看向遠方,目光裏滿是不甘和茫然,冷冷的說道:“你們之間的感情如果固如城牆那何必還防著我這麼一個外人?但如果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堅固,甚至在三個月的時間裏就愛上了我,那我一定不會放棄。但前提是這三個月裏你不得和他有任何方麵的聯係,更不能提前告知他我們的協議,三個月後一切都會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