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換做無魂自己,要是他的女人在別的男人那裏……他連死都無懼了,又何懼以身犯險?
主仆倆這點上心思還是相似的,傾曜雖一言未發,腳下的步伐卻是朝著魔經閣去的。
“哎少主!”
心竅知道勸不了少主了,隻能恨恨地瞪了無魂一眼,跟著追了上去護法。
無魂在後麵凝了心竅半晌,默默低語:“若為的是你,我也是甘願的。”
言罷,才不疾不徐地跟了上去。
魔經閣很快就到了。
傾曜毫不猶豫翻開魔經,魔經便像一位被吵醒的久睡老者,長長地哈欠,重重的呼吸。
“傾曜,你這是找本經要進入縱橫閣的辦法?”
魔經一書從不曾離開魔域半步,卻知天曉地,其神通廣大真是令人震驚。
“是,也不是。”他可以進去尋小姽,也可以將小姽引出來。
“你可知你那異香藤此刻已被緯衡鏟除,若你還心存僥幸那白狐小姽能自動送上門,也實在辱沒了緯衡的本事。”
傾曜自然知道那法子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過,試試總是無妨的。
“那魔經你還真是說對了,我正是來此尋求進入縱橫閣的法子。”
“好,本經可以給你妙法……”魔經原本通體幽黑,此刻竟開始泛起墨綠的光芒來,“本經還會給你兩種方法,至於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就由你自行判斷了。”
這魔經倒也坦蕩,什麼事都擺到明麵上說。不過心竅就納悶了,都是魔域的族類,為何魔經對族類對他類一視同仁?
“魔經你難道就不可以看在少主是少尊的麵上直接告訴我們真的方法?”
“不能!”魔經老實道:“天下求問魔經者都是魔經之奴,為奴便要依本經的規矩。”
整個魔域,論起心高氣傲恐怕無人能及魔經。現如今有求於他,傾曜自不會開罪對方。他抬手製止又要發作的心竅,眼神示意無魂速速將她帶下去。
待魔經閣重新清淨下來,傾曜才又開口。
“請魔經賜法!”
“好,第一個方法便是取得緯衡一滴仙血,幻化為他的模樣入閣。取血雖然不易,卻總比第二個法子利己。”
“……”
“這第二種法子更鋌而走險了,需由你自行卸去一身修為,以一個凡人之軀進入縱橫閣。你要知道一個法力盡失的極魔到了九天腹地……一旦被道貌岸然的神仙們發現,恐怕你就再也沒有機會回歸魔體了。”
“多謝魔經。”傾曜麵上波瀾不驚,也不知相信哪個法子,“傾曜告辭!”
“你選哪個?”
魔經在後頭追問,傾曜卻已經走遠。
“不說又如何,隻要你做了,本經便知道了……”
出了魔經殿,傾曜反複思量魔經所說的兩個法子。
它生來就有一顆害人的心,所以它總會傾向性地誘導求經者使用假方法。
方才它提供的兩個法子,一個利己,一個損己,正常人都會選擇利己的那個,所以正常人都會寧願麻煩些,取得緯衡心上血,也不會將自己置於任人宰割的地步。
而傾曜絕非泛泛之輩,他行事往往深思熟慮,因而他會猜測利己是否真利己,損己又是否真損己。
表麵看來利己的,其實並不利己,先不說孤身入九天取神仙的心尖血有多難,況且那人還是戰無不勝的上仙緯衡。
恐怕還他還未傷及對方,他這眾矢之的已經被諸神團團圍堵。屆時誰取誰的心尖血還尚未可知呢!
所以按傾曜來看,他絕不會相信膚淺的“利己”,反而可能真的鋌而走險選擇“損己”。
可是話說回來,這般連無魂和心竅都能推斷的道理,魔經又何嚐算不到?雖魔經談不上算無遺策,至今卻也鮮少有人能不栽在它手裏。
它定然想得到傾曜的謹慎,所以以對方腦子會轉彎的個性他最終恰恰會選擇普通人的選擇,也就是利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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