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必!”緯衡亦熱諷著反擊道,“今日本仙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叫你嚐嚐無能為力的滋味!”
其實自打傾曜踏進縱橫閣,緯衡就察覺到了,他還知道,為了破結界,對方斂了一身修為,化為凡體肉胎才得以進入。
此時傾曜不過是個凡夫俗子,哪裏承受得住緯衡一招半式?他要他有來無回,他便不可能僥幸活下來!
他遲遲不動手,不過是為了驗證一些東西,也順便達到他的目的。
一來,緯衡希望傾曜親自看看小姽已經“變心”,是如何視他如糞土。
二來,他也希望傾曜自此能夠知難而退,倘若他氣急之下決定和小姽老死不相往來豈不甚妙!
所以思來想去,他並未急著現身,若不是傾曜準備強行帶走小姽,緯衡也不知道自己要竊喜到何時。
“當日你搶走小姽,害得本仙以為痛失所愛。今日你又要強行擄走她,本仙便讓你徒勞無功,且再帶著一副殘破軀殼狼狽離開。本仙倒想看看,換做是你被人逼入絕境,會如何抉擇?”
說罷,緯衡素手一掌,堪堪擊中傾曜的胸腔。
這一掌,並未加持法術,然而也讓**凡胎受不住。
“噗……”傾曜吐了幾口鮮血,卻依舊士氣不饒人,“本座無懼生死!本座亦不會像你一樣懦弱!”
“你盡管嘴硬!如今你已身負重傷,即便回歸魔體重拾修為,本仙的掌力也已經深入你的骨髓,死不了,卻也半死不活了。”
“……”
“若你真是厲害的極魔,本仙便拭目以待,看你又能翻出怎樣的風浪來。”
言罷,緯衡掌風一動,傾曜便被刮出了縱橫閣。一出閣,那翹首已久的雋曜劍立即將已經昏迷的主人馱上,飛速離開九天,向著魔域的方向飛馳而去。
在裏屋等了半晌,早已焦灼不安的小姽這會兒終於坐不住,探頭探腦地四下張望。
她沒有見到傾曜,不由納悶問道:“他人呢?”
“他?”緯衡沒有想到就算沒了情絲,小姽依然在意傾曜,心裏十分沮喪,口吻也是略顯冷淡:“他離開了。”
“什麼?這麼快?”小姽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這不像那跋扈極魔的一貫風格呀,他打也不打就這麼心平氣和離開了?
她以為他應該會想方設法強行帶走她才對呀!這未免走得也太和平了吧?
“他就沒留下什麼話嗎?”
聞言,緯衡遲疑了片刻,搖了搖頭道:“並未。”
“也沒做過什麼事?”她不死心地追問。
“未曾。”
好吧,小姽隻好信了,看來傾曜也不過是個雷聲大,雨點小的。
“這個人,剛才還信誓旦旦的,這會兒卻走的比誰都幹脆,真可笑!”
見狀,緯衡心中五味雜陳,他沒有想到,傾曜竟然如此影響小姽?即便情絲已抽,他在她心裏依然有些非凡的地位。
哪怕是友情,他的重要性也遠勝其他人。緯衡心裏酸澀,吃味極了。
“小姽……”他頓了頓,小心翼翼道:“我與傾曜,誰是你心中更重要的……摯友?”
“當然是你啦!”她不假思索的回應令緯衡愉悅,然而她接下來的話卻將他打入冰窖,“我與那人方才已經絕交了,小衡你自然榮升為更重要的那個啦。”
榮升?好一個榮升!
這便意味著,如果她與那人關係不斷,那麼緯衡就永遠隻能屈居第二了?
可悲!
今日分明是緯衡勝了,可他心裏卻比敗了還難受!
不,他又輸了,他還是輸了!
從今往後,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小姽……他不能再輸了!
傷勢慘重的傾曜被無魂心竅帶回了鳩生殿,他二人催動靈力總算將少主喚醒。
他醒來後,強忍著胸腔裏的劇痛念咒,從雋曜劍中收回了法力。可是真應了緯衡的話,本體受到重創後,即便他回歸魔體,一身修為卻也難以施展。
但凡他催動靈力施展法術,胸腔裏的痛楚便會不斷加劇,就好比一把劍戳進胸肺,吸氣吐納都痛得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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