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曜不知該不該相信這個法子,實在是簡單得過於詭異了,“那其二呢?”
“其二,服下萬年雪參……”
“可那雪參性寒,與我的傷勢相衝……”
“所以要佐以陀陽草。”
“陀陽草?”這草藥傾曜是聽過,與狼嚎草、仙若草並稱三大療傷聖草。其性熱,服食以後灼肝燒腸,聽起來,倒真的可以抵消萬年雪參的寒氣。
待傾曜出來以後,心竅立刻迎上前來,急切地問道:“少主怎麼樣?”
傾曜沉吟半晌,才晦澀難辨地開口:“兩個法子看起來都可行,可是又都莫名詭異……”
“少主的意思是?”
“無魂,你去打探打探整個魔域誰還持有陀陽草?本座需要一株。”
“是,屬下遵命。”
“心竅,你去香堂殿取來萬年雪參。一個時辰後,來鳩生殿複命。”
“啊?是,屬下明白了。”
明白個屁,不是說雪參有害無益嗎?怎麼這會兒又要它了?少主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的心思真是深不可測!偏偏身為屬下又什麼也不能過問。
取回萬年雪參後,心竅悄悄步入魔經殿打算一問究竟。
“你這丫頭又不問經,三番幾次跟進來做什麼?”
“我隻想知道魔經這次又對少主出了什麼餿主意。”
“哈哈哈……一半為真一半為假,連你的主子殫精竭慮也猜不透的答案,難道告訴你這黃毛丫頭就能分辨了?”
“那倒說不定!”
“好,本經便告訴你也無妨……”
……
一個時辰後,心竅姍姍來遲。無魂在鳩生殿外將她拉進殿內,邊走邊納悶地問她“我出門一趟都回來了,你就在香堂殿取個雪參怎麼落到我後頭了?”
“我去了魔經殿。”她忽然停下來,憂心忡忡地看著對方,“無魂,我覺得魔經這回設了陷阱等著少主往裏跳,可是我一路上絞盡腦汁還是想不通哪裏可疑了,或者說實在是處處可疑,難辨真假。”
“你在魔經殿聽到了什麼,速速說與我聽。”
“好,是這樣的,魔經告訴我……”
片刻以後,兩人心急火燎地往裏趕去。到了鳩生內殿,他二人一見到傾曜便跪了下來。
“還望少主三思!”
此時,傾曜正屏氣打坐了一個小周天,剛睜開眼睛就看到兩個手下麵色沉痛地跪地不起。
“你二人這是作何?”
“少主,”心竅心急如焚,“那魔經就是害人的東西,少主若不是聽了它的餿主意也不會重傷,如今少主又要被它蒙蔽食下萬年雪參和那陀陽草,倘若這個法子是假的,那少主豈不是……”
她說不下去了,她自小生在魔域長在魔域,少主一直都是戰無不勝的,此番被九天之上的偽善神仙暗算,以少主的傲氣必定重重受挫。
他自回來以後,也不提小姽半個字,看得出來,這次少主心上的傷並不比身上的傷輕。
心竅隻希望他不要意氣用事,為了盡快複仇而著了魔經的道。
“心竅所言極是,少主。魔經此次提供的兩條路,雖然看起來都合情合理,可是仔細想想又一點也不合理。”
傾曜一言不發,隻是高深地看著無魂,挑挑眉示意他說下去。
“凡人療法也太牽強了,雖然此時少主是**凡胎,可緯衡用的仍是仙掌,即便他不使法力,也改變不了少主的傷是神仙所致。倘若真的聽了魔經的話以凡人的方式療傷,屬下隻怕一個月後少主早已經不治而亡……”
“……”
“至於萬年雪參和陀陽草一說,屬下以為更可疑。倘若這二物相生相克,合在一起可以療傷,為何這數萬年我魔域中卻無人用此方法?”
“對啊,無魂分析得很有道理。”心竅急忙勸誡道,“還請少主三思。”
“少主,魔經雖然神通廣大,卻也並非無所不能。屬下相信,若此法果真可行,偌大的魔域也不會竟無一人知。”
聞言,傾曜露出欣慰一笑,讚賞有加地看著無魂,“不錯,你與本座想的無差。”
心竅和無魂麵麵相覷,異口同聲道:“既然少主想到了為何又……”
“你們可記得魔經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