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沒說過成全你!”說這話的時候,緯衡漠然地睨著傾曜,他在看他的仇人,可是眼中又沒有明顯的仇恨,反而淡定冷漠地叫人心驚,“我與你,早該有一戰!”
是的!傾曜同樣明白這一戰遲早要來。
從他在緯衡手裏救了厲烊開始,傾曜便同緯衡約了一戰,卻遲遲未兌現。
後來為了成為小姽的夫婿,他們在招親大會上再次對立,隻可惜因為狐女王遭厲烊暗算了,這一戰又不了了之。
所以說,今日緯衡是打算兌現了這個約定嗎?
“何時何地?傾曜奉陪!”
“好!”對方這麼痛快,緯衡心裏也舒坦了不少,“原本我也不想仗著鄲禪經勝之不武,如今你有了魔經也算製衡了我。”
“不過……若我二人真的鬥起法來,遭殃的還是萬物蒼生……”
傾曜明白了,“這麼說,你有了兩全之法?”
“不錯!”緯衡直直地看著傾曜,“要不要和我賭一局生死?”
“……”
自傾曜從縱橫閣帶回心竅後,他便一直沉默寡言,不見半點救人成功的喜悅。
任小姽如何追問,他亦三緘其口。小姽心裏生出一絲不詳的預感,可是她問了心竅,對方也是一無所知。
“少主從縱橫閣帶走我時隻字不提,我並不知曉他與緯衡說過什麼話。”
“……”
這兩個人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瞞著自己達成了什麼協議?小姽絞盡腦汁還是無所獲,暗暗下決心仔細觀察觀察。
她本以為帶回了心竅,就從此天下太平了。
可是事情好像和她以為的南轅北轍了。自打回了魔域,傾曜變得越來越古怪。
他白日裏總是形影不離地跟著小姽,哪怕她晌午打個盹兒他也會如珍如寶地深情凝望著她,心竅偷偷告訴小姽有時傾曜一看就是一兩個時辰。
到了夜深人靜,他又與她抵死纏綿,好像恨不得將全部的愛意融於其中,仿佛這一次歡愛即是最後一次了。
在這樣煩躁不安又找不出頭緒的焦灼氛圍裏,小姽心裏那種不詳越來越明顯了。
終於有一日,傾曜望著明月掐指一算後,凝重地告訴她:“時間到了!”
彼時小姽正在吐納,她如今已經深諳汲取日月精華的奧妙,並樂此不疲地修煉法術。
她現在的修為可謂是一日千裏,傾曜不僅傳授他法術,還不時將靈力注入她的靈根。她雖然隻活了一千年,但幾千歲的無魂都已經不是她的對手了。
小姽清晰地記得那日她在魔域幽壑雙雙擊敗無魂和心竅的夾擊後,傾曜露出了既欣慰又難舍的神色。
好像……他迫切地希望她變強,自保?
“什麼時候到了?”她莫名奇妙地抬頭望著那雙令自己癡醉的黑眸,覺得裏頭似有漩渦,能把她的靈魂吸進去。
他靜默了半晌,戀戀不舍地撫摸著小姽通紅的頰,她額角細細密密的霧汗靈動了她的整張顏。
她一如初見,卻又已經不同。
“明日,我要去往上古荒獸山赴約……”
“……赴誰的約?”她緊緊盯著他的臉,胸口難以自控地起伏起來。
上古荒獸山可是一惡地,那裏留給小姽的記憶隻有危險危險和危險。加上傾曜近來的表現,小姽堅信這個“約”一定是惡約。
他並不想瞞她,如果明日一去不回了,他至少能和她好好道個別。
“緯衡。”
就知道!小姽倏地緊緊拽住傾曜的臂,“不許去!”
傾曜明白她的擔憂,長歎一口氣後,道:“小姽,我與他之間,總免不了一戰的。”
“即便是打一架,也不一定要在上古荒獸山哪?難道你們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她雙目噙淚地凝著對方,“傾曜,你到底瞞了我何事?”
假大婚之後,他承諾盡快便尋回他的父尊和她的娘親,早早正式完婚。
可是這些日子以來,他不曾派出一人外出尋覓,反而日夜纏著她纏綿或修煉,似要把一生的寵愛融於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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