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廟裏供的是什麼佛?”王淩宵問,雖然上次,來過一次,但她卻未進入過廟中,或許因為是修仙之人,信奉的從來都是自己的原因。
福清泰提裙慢慢走向台階,她轉向王淩宵,“供的自是如來佛祖,可能是根據傳說建的廟的緣由,而旁邊也有鳳凰的原身。”
王淩宵又問:“什麼是原身?”
福清泰笑說:“傳說鳳凰是這世間第一美麗女子,而這人形便是其化身,原身便是它原本的鳳凰真身。”
兩人說著話便進入了鳳凰廟中,而後麵剛偷偷在半山腰就失蹤想要尋一兩顆仙草的婧淩,剛好在上來的時候看到福清泰和王淩宵以及淩兒進入廟中。
她小跑著跟在王淩宵身後,進入廟中。
廟內,一座十人高的如來佛祖金像端坐在廟內正堂,他的身子對著門口正坐,而眼神卻是斜視,一隻手拿著玉如意,另一隻手拈著煙花指卻是對著旁邊的展翅欲飛的鳳凰金身,像是在對它施法。
旁邊,還有一塊空的地方,現在被人放滿了果品之類的。
福清泰上完香,走到正在觀看神像的王淩宵身邊,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那塊空的地方說:“聽說現在河南富紳正在集合商會商議,在這空的地方建一個鳳凰的化身,隻是大家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所以還在請畫師畫像。”
“這女子想必不是傾天下,便是傾國傾城吧。”婧淩從另一個門進來,站在離王淩宵一尺多遠的地方看著金像說。
淩兒將點燃的三支香交給王淩宵,王淩宵接過,走到如來佛像前跪在軟墊上,兩手指向上相握,香在中間,閉上眼睛誠心許願,然後跪拜。
“我看啊,我家小姐就是傾天下,要不然就選她做這鳳凰化身也不為過啊。”淩兒趁王淩宵上香的功夫低聲對福清泰說。
福清泰讚同的點頭。
“淩兒。”王淩宵不知何時已到了淩兒身後,對她又是一記狠瞪。
淩兒低下頭,跟著王淩宵去取簽。
福清泰低頭,看著手中的那半截簽,猶豫著,取下袖中香囊,將它裝進去,然後跟著王淩宵和淩兒去了後院,婧淩盯著如來佛像和鳳凰金身好久,怎麼也想不通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她在狐族這麼久,怎麼沒聽說過鳳凰和如來佛有關係啊。
見王淩宵和福清泰都進了後門,她也跟著閃了進去。
後門是一個院子,院子裏一邊掛著很多許願牌,而旁邊坐著一個解簽文的和尚,鳳儀和心銘正在掛上自己的許願牌,而齊霖正認真的看著別人的願望,鳳儀回頭看到王淩宵,不由嫣然一笑,然後又很認真的繼續係牌子的繩子。
王淩宵突然覺得,齊霖癡情於鳳儀或許不單單隻因為她是公主,也因為她那回眸一笑百媚生,百花齊放也黯然的容貌。
“小姐。”淩兒推了下王淩宵。
王淩宵回過神來,走到解簽文處,將剛才兌換的簽文交給和尚,這是上上簽,大師才允她進入後院寫許願牌,若是下下簽,早被勸走。
福清泰掃視著整個後院,沒有發現熟悉的身影,臉色黯然,她垂下眼簾,不想一個聲音由頭頂傳來。
“怎麼一個人冷清清的站在這裏?”
福清泰欣喜的回頭,在看到齊飛的一刹那,她笑得如春天盛開的黃菊般,齊飛不由看得傻了。
後院四周用半人高籬笆圍著。
不必出去便看到籬笆外,一人高的玫瑰。
“原來這裏也種植玫瑰啊。”齊霖背著手,對著籬笆外大聲說,像是抒情,也像是問別人。
福清泰與齊飛對看了一眼,淺笑著與齊飛走向齊霖。
“其實開封到處可見玫瑰,也是有典故的。”福清泰站在齊霖的左麵,道。
齊霖看了她一眼,又瞥了眼她身後的齊飛。
“哦?有什麼典故。”
福清泰回頭,看了眼齊飛,脈脈含情,這一切均落在齊霖的眼中,也不由打心底裏羨慕大哥,終於遇到相愛的人,而他也偷偷看了眼正快步走過來的鳳儀,眼中不由浮過一抹悲傷。
“傳說這如來佛祖為阻止鳳凰逃跑,一路撒下了帶刺的玫瑰,而終於在這鳳凰山上,鳳凰在與雄鷹大戰時無法避免的被這帶刺的玫瑰刺傷,無奈之下跳下山崖,聽說山崖之下遍是玫瑰,於是鳳凰為保性命,在半山腰鑽進了山洞之中,如來見狀,便搬來山石堵住洞口,然後又貼上符咒隱於山上,故鳳凰就再也沒有出來過。”福清泰尾尾道來。
鳳儀也在故事講完之前趕到齊霖身邊,聽了個半截,卻也剛好能接上話。
“沒想到這玫瑰如此美麗,卻是如來佛手中的兵器。”
“越是美麗越令人意想不到,越會讓人沒有防備。”王淩宵站在四人的身後,接過話頭。
鳳儀看到王淩宵,暗自撇嘴,心想哪都有你,還總說些令人喪氣的話。
鳳儀趁人不注意,走到籬笆前,發現有一個籬笆門,便伸手打開,想去玫瑰園中轉一轉,不想福清泰走上前伸手阻止。
“外麵是懸崖,萬一你不小心掉下去怎麼辦?”
鳳儀不以為意,“那更好啊,你剛剛不是說懸崖下也滿是玫瑰嗎?剛好可以印證下你說的對不對。”就在這時,兩三個穿著紅衣薄紗女子來到廟裏,發型盤起,額間均有火焰形狀的標誌,都長的很清秀,但眼神之中卻透著陰冷的光芒。如果算是柔和,便是中間那名女子了,雖是同樣的裝扮,但卻顯溫和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