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落於鼻尖,秀眉輕挑,眼含憂傷之情。
——“這一世,除了我,你誰都不可娶。”金淩劍尖指著龍非的鼻尖,一滴血溢出,金淩心像針紮了一樣,她頭轟的一下,差點暈倒,她努力保持鎮定,情可輸,氣勢不能弱。——
淩兒,拿著暖爐走出來,看著院中舞劍的小姐,不覺鼻子一酸,落下淚來,她知道她心裏苦,從小有什麼事都一個人承擔,雖身在宮裏,她處處謹慎,事事小心,可最終還是抵不過奸人的陷害,淩兒一直知道,小姐做這麼多事情,一直是為她的父母,為了她的哥哥,也為了從小跟在身邊的她。
桃花林中。
幽幽琴聲醉,鳳舞纖腰肢。
眼眸含情波,迷情桃花林。
鳳儀穿著紅色舞衣,手拿桃花枝,額間一朱砂,不比當年的金淩差。
龍非手撫琴弦,看著麵前的鳳儀,似乎想起當年天宮成婚之時的他們,金淩額前朱砂是他親手點上的,鳳冠霞披,天宮大婚,仙人均飲酒作樂,她與他執紅綾入手,玉帝笑逐顏開,天後點頭說好,不想,凡間一水柱直衝天界,伴著淩烈劍氣…
想到這裏,俊眉一斂,手指撥動琴弦的力度加重,速度也加快,而鳳儀舞姿也隨之跟著節奏變換,龍非沉醉於當年的婚禮舊事,鳳儀隻一心跟著他的節奏舞蹈。
皇宮。
鳳凰殿。
王淩宵與淩兒換回平民服裝與裝扮,淩兒拿著包裹,王淩宵披回自己來時的白色繡花披風,與淩兒一起走出屋門。
王淩宵留戀的看著院中,紅梅開得正豔,可卻沒有桃花令人感覺到暖意,反而讓人覺得更加冷清孤單。雖然她曾不想在宮中長留,但終於能夠出去的時候,她卻又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嫻妃娘娘到。”
王淩宵與淩兒剛要走出宮門,太監的聲音便傳了來,王淩宵與淩兒退回院中,忙蹲下,“拜見嫻妃娘娘。”
嫻妃娘娘低垂著眼簾,看著王淩宵,眼中含帶得意之色。
公公手裏拿著一個托盤,上麵有一個壺,兩個酒杯。
“淩宵格格,嫻妃娘娘念你與鳳儀格格交好一場,又同住一個屋簷下,故特來送行,一路好走。”說著,身子一彎,兩手一伸,酒壺放在王淩宵麵前。
王淩宵看著那個金色酒杯,純金製品,上麵雕刻的龍栩栩如生,再看那兩盞金樽,更是精致精巧,讓人愛不釋手,隻是裏麵裝的東西恐怕就…
嫻妃娘娘兩手抬起,將酒壺拿在手裏,倒了兩杯酒在金樽裏。
哪知王淩宵半蹲施禮,“嫻妃娘娘的好意,淩宵心領,隻怕這金樽裏的酒淩宵無福消受。”
嫻妃娘娘兩眼一瞪,兩手掌一拍,十個大內侍衛以及一個道人出現在麵前。
王淩宵與淩兒都大吃一驚,轉向嫻妃娘娘,“娘娘這是為何?”
嫻妃娘娘微微一笑,向後退了兩步,侍衛馬上圍了上來,而那道士卻走到王淩宵的麵前,一手將道杖撫在右手,右手微彎,伸出兩指,閉著眼睛念念有詞。
淩兒見這駕勢臉都白了,這陣勢是將她們家小姐當妖怪了嗎?
王淩宵兩眸一斂,讓淩兒退後,看向嫻妃娘娘,“嫻妃娘娘,您是想要趕盡殺絕嗎?”
嫻妃娘娘笑容斂起,道:“本來我還想到你家重新調查了當年你母親出生的記錄再與你計較的,哪知道你那麼快被趕回家,你這丫頭太過聰明,為了不防礙我的事,我隻好對你…”
王淩宵咬唇,暗暗運功,“榮妃娘娘小格格之死也與你有關?”
嫻妃娘娘轉過身,“你知道的太多了,動手。”說完,便向宮門走去。
侍衛將王淩宵圍了個水泄不通,王淩宵看著嫻妃的背影,怒氣從心底上來,右手一伸,劍柄在手,她用力一揮,身邊侍衛倒下一片,她拉起淩兒的手,施展輕功,躍上宮牆,直接飛出皇宮。
宮外,王淩宵帶著淩兒跑出市集,買了兩匹馬匹,快速出了京城。
桃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