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瞪了管事太監一眼,抬了下下巴看著王淩宵:“她是誰?”
管事太監打量了眼王淩宵說:“這是淩宵格格啊。”
鳳儀踢了管事太監一腳,“你也知道她是皇阿瑪親認的格格啊。沒用的東西,竟然讓一個格格用黑煙木碳,哪來的規矩?”
管事太監一拍腦袋,“你瞧我這腦袋,今早上啊,那是拿錯了,”他又轉向王淩宵說,“淩宵格格您等等,我這就給您拿一袋無煙上好的木碳去。”
鳳儀與王淩宵對看了一眼,笑。
管事太監將一大半袋木碳交給王淩宵,鳳儀看了眼心銘,心銘忙接過去。
兩人轉身離開,隻聽得後麵管事太監喊:“恭送兩位格格。”
快過年了,宮裏到處張燈結彩。
鳳儀站在院裏正賞梅花,忽見得胤禛身邊的太監慌慌張張的走到東廂房門口。
“淩宵格格,四皇子請您府中一聚。”
鳳儀看了眼心銘。
淩兒的聲音:“知道了,回去告訴你們家主子,我們小姐隨後便到。”
太監:“是。”
王淩宵穿了件白色棉旗袍,衣領處都綴有白色狐狸毛,披風上也有,恰巧被心銘見到,竟然有些刺眼。
鳳儀看了眼躲在身後的心銘。
“怎麼了心銘?”待王淩宵走後,鳳儀問心銘。
心銘搖搖頭,道:“就覺得她身上的那些白色的毛有些刺眼。”
鳳儀看了眼自己披風上的,“我的也有,也覺得刺眼嗎?”
心銘搖搖頭。
鳳儀轉過身,繼續看著樹上的梅花,想要挑一枝最好的插瓶。
心銘說:“公主,你覺得淩宵格格她真的跟四皇子般配嗎?”
鳳儀睨了她一眼,“怎麼這麼說?”說著,她坐在院中。
心銘跟在身後,“隻是覺得淩宵格格平時雖然很和氣,可是關鍵時候卻不相讓,而四皇子似乎也是這樣的脾氣,雖然兩人平時不吵架,可是一旦兩人發生問題要互相冷落,一下就兩三個月,你覺得他們會幸福嗎?”
鳳儀瞧了她一眼,“你認為她跟誰相配會幸福?”
心銘聽得鳳儀格格的不高興,忙蹲下陪禮說:“格格別生氣,是心銘多嘴,不應該議論主子的私事。”
鳳儀說:“你倒說說看,我倒想知道你的看法。”
心銘說:“我覺著太子就很不錯,兩人也相配。”
哪知道鳳儀一拍桌子站起身,“胡說,淩宵格格的婚事啟容你議論。”說完,鳳儀公主急急進了房。
婧淩兩眼珠在眼眶裏轉了兩圈,沒想到鳳儀公主倒是很維護王淩宵,沒關係,即然從王淩宵身上無從下手,那就從胤礽本身開始,她轉頭看向西廂房,嘴角掠過一絲冷笑。
鳳儀公主很少出門,一出去便是去王府齊家,在宮裏除了王淩宵,也沒有說得上話的人,而額娘那她也不想去,去了就知道跟她談些有些沒的事,曾經她試探過齊霖,齊霖說:“自己雖然想要一展報複,但畢竟國家安定團結是最好的事情,雖然現在皇上給他安排了侍衛統領一職,但畢竟人在官場身不由己,他隻是一個小小的侍衛罷了,能做出什麼大事?能夠平平安安了此一生便足己。”
鳳儀說:“你若娶了我,我們便攜手浪跡天涯,從此不再過問宮中事。”
與齊霖有了相同的目標之後,鳳儀對宮中的鬥爭更是了無興趣,自然嫻妃那裏去得也就少了。
“心銘,陪我去一趟慧儀那邊吧?”
鳳儀從房間出來,對正在摘花的心銘說。
心銘“哦”了聲,將花放在屋裏,便跟在鳳儀身後。
毓慶宮。
“鳳儀公主到。”鳳儀剛一進宮,宮門口的太監就報。
慧儀從房裏出來,“鳳儀,怎麼想到今天來?”
鳳儀淺笑:“今日突然閑,所以來了。”
慧儀將她讓進屋,還未進門,就聽見胤礽大喊:“慢著。”
鳳儀,心銘紛紛回頭。
隻見胤礽拿著一個木盒子,眼中有著薄薄的一層黑霧,打開便朝鳳儀潑來,心銘眼尖的退後一大步,才免遭一場橫禍。
但鳳儀就很慘,被潑了一臉的血。
血腥味刺鼻。
鳳儀想吐。
“胤礽,你瘋了吧?我是鳳儀,你幹嘛?”
胤礽才反映過來,剛剛眼睛裏的黑霧突然散去,心銘注意到他的變化,不由兩眼珠又來回轉了兩轉。
鳳儀瞪了眼胤礽,真的想打他,但一看到自己渾身是血,就喊心銘:“心銘,回宮。”
胤礽看了眼慧儀,慧儀也擔心的看著胤礽,眼中不覺有淚。
鳳凰殿。
王淩宵剛走到門口,便看到鳳儀滿臉是血的急急的往房裏走。
淩兒跟過去,看了眼王淩宵,像是自言自語,“怎麼了這是?”
王淩宵垂了眼簾,跟去房間。
心銘打了水,鳳儀正在洗臉。
一臉的血水,臉上仍殘留著痕跡。
心銘將血水倒了去,又出來打了盆。
王淩宵看著忙碌的心銘,鳳儀一邊洗臉一邊罵道:“該死的胤礽,竟敢往我臉上潑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