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聽了,嘴角微揚,不由的行了一個禮,“謝謝太子的大度,我一定不負厚望,與齊霖一生一世。”
看著鳳儀一身紅舞衣,襯得臉旁嬌嫩無比,雲熙不禁道:“原來雲熙妹妹是要準備跳舞嗎?”
鳳儀點頭,“是的,因為鳳淩將要成為我的嫂嫂,作為妹妹的我也隻能獻上舞蹈祝福。”
雲熙與弘曆坐在座位上,雲熙第一次在台下看著自己穿著紅衣舞蹈,沒想到自己竟也可以這樣美。
慧儀王妃看著自己的女兒,不禁道:“怎麼雲熙的舞蹈風格改變了這麼多,似乎更加堅韌了些。”
理親王道:“女兒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性格變得堅強了,自然舞蹈風格也會跟著變得堅韌了。”
忽然,一道白綾從空中直襲向舞台上的鳳儀,鳳儀反映過來,縱身,躍上白綾,踩在白綾之上,隨著白綾的舞動,身子也跟著在空中旋轉著落地,她看見一邊太子帶來的侍衛,一把將其掛在腰間的劍抽出,飛身,將白綾砍成兩瓣,拿著劍順著白綾就像剪衣服一樣一直逼向白綾的主人,白綾的主人見了,趕緊兩手一揮,讓鳳儀的劍將白綾斷開,才得以保住雙手。
“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大鬧理親王府?”
鳳儀看著那穿著白衣,發飾上掛著一條白色的毛聳狐毛發條的俏麗女子。
齊霖看向那女子,發現她長得三分酷似婧淩,但與婧淩相差甚遠,無論是氣質還是長相上。
白衣女子仰頭“哈哈”大笑,轉頭看到桌前的雲天,不由的兩眸一瞪,一伸手,一條白綾便飛向雲天那裏,幸好雲天反映及時,躲過了白綾的纏繞。
齊霖旋身飛到鳳儀身旁,“狐妖休得無禮。”
白衣女子收回白綾,看向齊霖,兩眸微眯,記憶的畫麵在腦中浮現。
——她趁王淩宵不注意,變成白狐飛向一個弟子的身上,逃走,回頭時,看到在一個高處石頭上,一個俊美男子望著她。——
白衣女了一揮手,人已到了半空中。
“龍非,今日算你運氣,滅我魔界之主仇怨,早晚來報。”說著,便飛向遠處,消失在夜空。
齊霖看著那女子消失後,不由的斂眉,看向雲天,雲天也莫名其秒,對這名女子更是一無所知。
“王淩宵複活,金淩回歸,又惹來魔界尋仇,看來又把這筆帳算到了龍非的身上。”
齊霖也在納悶,婧淩明明就是他與王淩宵兩人合起夥來對付的,而到最後卻被走火入魔的鳳儀公主所殺,這下怎麼又算到了龍非的頭上?而且那名狐妖,似乎在哪裏見過。
齊霖忽然想到在魔界入侵時,昆侖聖地發生騷亂那天,在他與王淩宵出現之時,一個小狐狸變身而逃走的情形。
昆侖奇峰。
王淩宵與津圍站在長老殿中。
兩人看著輪回鏡中齊妖出山的情形,不禁寒心。
“這次各地隱藏在暗處的妖魔出現,必然與魔界有關。”津圍轉身,看向王淩宵,“這與二十五年前,魔主婧淩重掌大權,入侵魔界前一個情形。”
王淩宵道:“千年之前,我能將眾魔趕向魔界,今天我就能一一把他們徹底鏟除。”
津圍對於王淩宵的反映倒是吃了一驚。
“這與你千年前的行徑可是背道而馳,你的仁慈之心已經沒有了嗎?”
王淩宵揮手,輪回鏡中出現的都是魔界眾妖近年來在人界殺人的情景,她看向津圍,道:“難道這樣的妖魔你也放過?”
津圍走向輪回鏡前,揮揮衣袖,輪回鏡中顯示出豬妖化成人形與人一起生活,助人為樂的情景,蛇妖路過人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情景。
“人有壞人,妖有好妖,雖然我昆侖一派以除魔衛道為己任,但得饒人後助饒人,我們不能趕盡殺絕。”津圍語重心長的對王淩宵道。
王淩宵轉身,走向門口,想了半天才道:“好,我答應你,重新將他們趕回魔界。”
津圍這才滿意的點頭,道:“雖然你是金龍仙子,但在人間還是要遵守人間的規矩,不能亂用法術進入凡人家中。”
王淩宵看向津圍,一臉不高興,冷聲道:“再怎麼樣,王淩宵也是你昆侖前任大長老,大長老的私事輪得著你來過問?”見津圍低頭,王淩宵倒是軟了下來,低聲道:“凡事我自有分寸,無須你來操心。”說著,便消失不見。
津圍捊著胡須,看著王淩宵消失的地方,搖頭歎息。
入夜。
理親王府。
自從上次王淩宵深夜造訪,又發生了婚禮上的鬧劇,雲天整天入睡後夢到一些他不熟悉的人和事,幾日之後,他知道了龍非和金淩的天神仙子,又知道了一個牡丹仙子,當他看到那位牡丹仙子為了龍非跳入誅仙台後自毀的情形,不禁落了淚。
雲天躺在床上,半夢半醒間,隱隱約約似乎聽到了笛聲。
笛聲悅耳,似很熟悉,才剛躺在床上,齊霖便聽到如此熟悉的樂聲,就像很多年前。他一躍而起,拿起椅子上的長袍披在身上,開門。
順著笛聲,齊霖躍上房頂,走到那名對著理親王府院吹笛的女子身邊。
他站在那裏,就像很多年前在客棧的天台一樣,他站在她不遠的地方,靜靜的看著她,聽著悅耳的笛聲,遠處,蝴蝶飛來,縈繞在她的身邊…
笛聲戈然而止。
王淩宵拿下笛子,轉身,看著對麵站著的齊霖。
“你找雲天?”齊霖心態平和,臉色淡然。
王淩宵眯眸,“我…認得你?”
齊霖慢慢走近她,王淩宵拿著笛子伸向他的肩膀,阻止他前行。
“就站在那邊,不要動。”
王淩宵轉頭看向院中,見到雲天與鳳儀兩人分別在自己的房門前看著他們。
“我們似乎引起注意了。”
齊霖看向院中。
“是。”
王淩宵道:“敢不敢跟我來?”
齊霖點頭。
王淩宵放下手,旋身飛向空中,遠去。
齊霖仰頭,又回頭看了眼雲天與鳳儀,也躍向空中,禦劍而去。
鳳儀跑向前,看著天空,眼中含淚,委屈的說:“這就走了?”
雲天走向鳳儀的身後,抬手拍拍鳳儀的肩說:“他天生是一個俠客,我的好妹妹,你愛上一個俠客,就得認命。”說完,轉身進了房。
鳳儀低下頭,坐在院中,她想在齊霖歸來的時候第一個與他說話,問他發生了什麼事,那個與他在房頂說話的女人是誰。
後來才覺得,原來那女人她見過,她就是王淩宵,是回歸後的金淩。
兩行清淚流過臉頰,原來她永遠都比不過王淩宵,前世今生都是。
鳳儀用雲熙的麵孔在理親王府住了半年,自從那夜齊霖走後,就沒再回來過,理親王與慧儀王妃問了好幾次,鳳儀隻說齊霖回了山東辦事情。
半年了,他依然毫不音訊。
為了不讓王爺和王妃有所懷疑,鳳儀說是回山東桃園與齊霖彙合,含淚告別王爺與王妃,在雲天的護送下出了京城。
鳳儀告別了雲天,快馬奔向山東臨澤。
就在路上,一把劍從空中直向鳳儀擊來。
鳳儀抬頭,見是一個人身人頭卻長著一對獅子耳朵的人拿著劍倒著刺向她,鳳儀身子向後,抽出綁在馬背上的劍,將來人一砍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