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仁德買醉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便背著包袱去了革命黨所去的地方。
“你一路向北,一定會找到他們的。”一個大爺這樣對貴仁德說。
他們都沒有想到,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竟然也棄文參軍,這樣的氣結感動了許多的人。
當鳳儀再一次看到書信的時候,她坐在廳前等著洛家輝。
洛家輝看到桌上的書信,看著鳳儀問:“又走了?”
鳳儀點點頭,“我沒看,八成是的,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愛情至上。”
洛家輝低垂下眼簾,拿起書信拆開來看,說:“像風螢她也夠波折的,哪裏有人像我們那會,沒有受到任何人的反對和阻止,雖然有一些多事的人,可是總算是有驚無險,也算是順利,可是風螢卻不同,她曾經是傅儀的妃子,就因為一個戲法被傅儀趕出來,如今好不容易遇到貴仁德,又因為自己仇恨太多,擁有太多的正義心,也不想自己以後過著心驚肉跳的日子,更加因為別人求到她,你說看到血淋淋的中國人躺在地上,誰不熱血沸騰?”
鳳儀道:“我們那會不就差一點被你的青梅竹馬給破壞,被韞鈺所插足?也許真的是命中注定,這一世我們注定在一起,這是上輩子你欠我的,不管有多大的責任你都得帶上我,我們是兩個人不是一個人,所以去哪裏哪是我能夠私下決定的?”
洛家輝聽了,不由的心中感動。
他的手緊緊握住鳳儀桌上的手,聲音有些哽咽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不管我們將來做什麼,你會比韞鈺幸運,比你哥幸福。”
“現在已經是民國時期,你說我們這些修仙的人是不是也老氣了?曾經師父說過,修仙就是要修心養性,萬萬不可用來參與江湖仇殺,你說他們這革命黨跟以前的江湖仇殺有何不同?”鳳儀竟然有些不懂了,為何他不參與革命黨就是自私沒人性了?
洛家輝站起身,看著門外,沉默了一會,轉過頭看著鳳儀道:“這麼跟你說吧,我們並沒有參與江湖仇殺,也不是他們組織裏的人,就像當年我們跟朝廷無關,卻認識韞鈺韞和甚至是傅儀一樣,他們都很善良,在和平年代,我們是好朋友,可是有一天,他們落難了,家破人亡了,你能不管嗎?這叫朋友之情,朋友之誼,隻不過現在我們管得有些大而己,因為傅儀他不僅是我們的朋友,他是皇上啊,原來這些百姓不都是皇上的家人和子民嗎,他的家人出事了,你身為朋友,要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家人被日本人迫害嗎?而現在傅儀被日本囚禁在偽滿州國,他就是在坐牢,身為朋友你不應該去劫獄嗎?”
鳳儀雖然從心底深處還是覺得有些不妥,認為洛家輝這麼一分析就把整個中國給壓在她肩上,她也隻不過因為哥哥的關係見過傅儀兩三次罷了,話都沒說幾句,因為哥哥跟韞鈺的關係,她把傅儀從偽滿州帶回來就已經很不錯了,還要她怎樣?
洛家輝又道:“你我都曾經是有神職的人,擔係著天下蒼生也沒有什麼不妥。”
鳳儀舉起手,手心對著洛家輝道:“你別說了,再怎麼樣那都是前世的事情,現在是民國時期,已經是新社會新思想,你應該與時俱進,不要神神神的,你前世,你還前前世呢,那些個不靠譜的記憶值多少錢?我們現在在人間,是人類,你拿刀,劃在你皮膚看會不會流血?我們都是有父母的人,不應該為了那些個不靠譜的記憶去犧牲自己,我們總要為自己的父母親人想想吧?”
鳳儀和洛家輝去龍神廟去找了齊宣。
齊宣看到洛家輝,馬上將他拉到一邊,道:“家輝,你說你也是龍,要不然有件事情就幫幫忙唄。”
洛家輝從來都沒有見過齊宣這樣求人,不禁有些想笑,“你說你一大把年紀了,還學什麼年輕人的矜持,有什麼事你就直說。”
聽了洛家輝的話,齊宣趕緊拿了許願牌說:“哪,你看,這裏有人想要見見真龍,特別是像王淩宵這樣美麗的女子。”
洛家輝一看,不由的皺眉道:“這一看就知道是個男的,他是不是那個商紂王轉世,來廟裏相媳婦來了?這種要求你竟然也答應?再說了,你是半個神仙,隨便弄個仙法給他入夢看看他的企圖騙騙他不就得了,還這麼認真,更何況我就算是龍,那也是上輩子的事情,這輩子我隻是個普通人,管不了你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