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螢看著神情沮喪的貴仁德說:“不是我懷疑小白,可是齊宣說那是條蛇,所以我們找到小白肯定會有辦法,畢竟她對蛇有所了解,也容易找到。”
貴仁德抬頭,才覺得原來沈風螢一直知道他的想法,沒錯,他是不敢相信是小白所為,也不願意去把這件事和小白聯係到一塊,他也想要找到小白證實,可卻不知道如何找到她,更無法說服自己,聽沈風螢這麼一說,他心裏好受多了。
沈風螢去了省城,讓貴仁德去茶園等著小白。
貴仁德背起背耬,心不在焉的去了茶園。
到了茶園,采茶工人們都已經到了,在茶園裏采茶。
“東家,明天這茶葉可都全部采完了,什麼時候發放另一半工錢啊?”一個女工看到貴仁德問道。
貴仁德“哦”了聲,抬頭看著女工道:“明天你們收工的時候。”
女工滿意的點頭,為了貴仁德讓了路。
“大家加把勁,東家說我們明天下午收工的時候就可以領到另一半的工錢了。”
後麵傳來歡呼聲,女工們高興的大聲唱起了采茶歌。
貴仁德低著頭,走到茶園的另一頭,放下背耬,靠在圍欄上等著小白。
終於貴仁德的肩膀被一隻手猛的拍了下。
貴仁德一驚,站起身,看到小白不由的兩手握著她的兩肩膀道:“你跟我說,你有沒有吃肉的習慣?”
小白莫名其秒的看著貴仁德,看著放在肩上的兩手,道:“你弄疼我了。”
貴仁德鬆開小白,不能自控的對小白吼道:“知不知道,小洛輝不見了,他才一個月大。窗子上留下蛇的粘液,是蛇幹的,而且還是蛇妖。”
小白本來炙熱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
臉上溫暖的笑容瞬間消失。
她兩手打掉貴仁德的手,冷漠的對貴仁德道:“所以,你覺得是我幹的?”
貴仁德幾乎已經失去理智,說話也不再溫柔,更加沒有注意到小白的變化。
“不是你是誰?要不然就是跟你一樣的蛇精,至少你有嫌疑。”
小白不敢相信的踉嗆的後退了幾步,她搖著頭,簡直不想要相信自己的耳朵。淚,瞬間流下臉頰,心底的悲傷開始慢慢漫延至全身。
“我把你和風螢當成人世間最好的朋友,也是我覺得最好的人,可是你竟然這麼說,也就是說以後人間發生了任何事情你都會聯想到我身上,對不對?”
小白的話終於讓貴仁德冷靜了下來,他站在欄杆前,背著陽光,四周靜悄悄的,而他的腦袋卻嗡嗡作響,他真的不想知道剛剛自己做了什麼,他說了什麼混丈話。
怔怔的看著小白,俏麗的臉上流著淚。
貴仁德無力的向前走了兩步,卻被小白更加洶湧的淚水製止在原地。
“小白。”他的聲音那樣的虛弱無力,似乎剛才聲嘶力竭的不是他,而是旁人。
小白轉身,離去。
貴仁德蹲在原地,惱懊的抱著頭,淚不知不覺得流下臉頰。
當貴仁德回去別墅的時候,洛家輝和鳳儀已經留書出走。
“仁德,風螢,我們去找小洛輝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茶園就拜托你們了。”
貴仁德將手握在手心裏,一拳打在桌子上。
第一次覺得痛不欲生是什麼。
可是這痛不是因為感情,不是因為他與沈風螢的感情不和,而是因為友人的孩子不見了,仿佛他是自己的孩子一般。
後來貴仁德才發覺,原來他痛苦的根緣是因為在大家都在懷疑小白,雖然都不說,可是他卻知道的。
情有可原。
連他都會第一時間想到是小白。
可是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師父他們看好茶園。
小白回到洞裏。
坐到洞外的石頭上。
兩眼紅腫。
眼淚在臉上嘩嘩的流。
她一邊用袖子擦眼淚,一邊自言自語道:“憑什麼,憑什麼就懷疑我?我若是吃孩子,如今我的功力還會這樣差嗎?”
忽然,她想起母親說的話。
-------“這裏不遠處有個仙女廟波若山,那裏地勢凶險,是早前一些上山避難的人類蓋的,聽說還蠻靈的,現在也沒人去了,你若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就去那求一求,說不定有仙人顯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