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迷裏糊塗地被辛祺拐上了床……
她想後悔,可壓在她身上的某人勢在必得地想要把這幾天的冷落和委屈都連本帶利地討要回去,不過幸好的是,辛斐的一通電話成了她的救星!
電話響起的時候,林澈那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黯然絕望的眼神猛然迸發出希望的光芒,原本“好事”被打擾而欲發脾氣的辛祺把她一係列反應看在眼底後,反而氣笑了。
那笑容怎麼看著都顯詭異,林澈扯過被子緊緊地裹住自己光裸的身體,不留一絲空隙,然後躺著裝鹹魚。
“你最好是有要緊的事說!”辛祺衝著電話咬牙切齒。
不過那邊大概真的事出急切,全然不懼他的冷唳,過一會兒林澈就聽見辛祺問:“要多少?”
“好……我打給你。”
“下不為例,今晚要再打電話過來,我就——”還沒警告完,手機裏傳出的“嘟嘟”聲成功讓辛祺落了麵子。
他抬頭望去,瞄見被褥底下偷摸摸笑開了花的女人,當即忍不住爆出髒話:“草!”手機一扔,整個人便如狼似虎地朝人兒撲了上去……
若不是房子隔音好,林澈最後那聲尖叫聲怕是要傳到小區樓下了。
月光透過窗簾窺探著床上的旖旎景色,令人臉紅耳赤的影子倒映在牆頭,羞得月亮都躲進了雲層裏。
……
“你要輟學打工?你瘋了嗎?你說過你要當未來著名的音樂家,你現在是想怎樣?放棄了嗎?你不是喜歡打籃球嗎?今年市內的籃球錦標賽,學校上交了你的名額你也不去參加了?”
“方流年你沒有未來了!你會後悔的!”?
方流年使出全身的力氣緊握著雙拳,錚錚鐵骨的男人這時眼眶已經發紅,麵對辛斐的質問,他渾身顫抖地嘶吼?:“那你要我怎樣啊!”
吼完之後,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對待辛斐太過情緒化了,炸毛的怒氣頓時泄了一半,隨之而來的便是無力感湧上心頭,讓人心神疲憊,悲從中來。
“辛斐,奶奶已經撐不住了,必須動手術了……”
一滴一滴的淚水從方流年倔強的眼裏溢出來,砸得辛斐心髒一痛,“那你爸媽呢?他們憑什麼讓你一個人承擔,病房躺著的那個人,她也是……”
“我爸在坐牢!”
一句話,成功打斷了辛斐的責斥。
方流年望著她的眼睛,繼續說:“我媽也早他媽幾百年前就變成了別人的媽媽了!”
“嗬——”他突然自嘲地笑了。
“辛斐,我一直都知道,我和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說完,拖著頹廢的身體掉頭就走,再也沒看她一眼。
辛斐被他最後的吝嗇刺激到了,插肩而過的那一刻,眼淚水唰地就落了下來,“方流年!!!”她拚盡全力地喊住了醫院走廊上的人。
“什麼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他媽怎麼就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她想說他總好過她啊,至少他爸媽在世,而她連她爸媽的樣子都記不起來了,她也隻不過有一個了不起的哥哥……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