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四個字,蘇卓一字一頓說出,顯示出強大的自信。

“哦,什麼樣才算夠資格呢?”馮雷目光低垂道。

“若以背景,少說家裏麵也有個將軍或正廳,而且還是實權的那種。”蘇卓平靜道:“若以能力,無論是從軍幾年內晉升校官,或是入官場平步青雲,又或者成為跨國公司中層以上管理,這些都算你能耐。”

“可惜我在你身上,沒有看出一點具備這些能耐的樣子。”說到這,蘇卓搖了搖頭道:“你雖然表麵看似謙和,其實內心高傲到了極點,打定主意的事情不會退後半步。這等性格,若入了官場商場,不能和光同塵,必然一敗塗地。便是進了軍中,也舉步為艱。”

“你說這樣的人,我怎麼放心把女兒嫁給他呢?”說完,蘇卓就定定看著他,仿佛要把馮雷看穿。

馮雷聞言笑出聲來:“蘇先生,你說的沒錯,我這個人確實高傲至極,因為我有看不上一切的本錢。”

馮雷目光平淡,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他動容。

“哦,什麼能耐呢?就憑你那點自命不凡的身手?”蘇卓冷笑道。

他說這麼多,其實希望能折服這個傲慢的小子。若把他引入自己麾下,栽培幾年。讓他成了氣候,將來接替自己,以後未必不能將女兒嫁給他,但沒想到馮雷竟然比他想的還要不可一世。

“我在鄂州,能和市長平起平坐。我身邊這位大師,是一名暗勁高手,武功驚天動地,便是十個你,都不是他對手。”蘇卓一字一句道:“這些東西都不是你能想象的。你終究隻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再有能耐,又能高到哪去?”

說到這裏,蘇卓不由惱怒的冷哼道。他都講到這裏了,馮雷竟然還不屈服,反而硬著頭說自己有底牌。

你若真有底牌,就不會連個酒會的事情,都要靠楊家的小女子楊萱儀出麵幫你擺平。

馮雷平靜道:“你說的這些,在我看來,隻是一劍斬破的事情。”

“一劍斬破?”蘇卓終於笑了出來。

他一邊笑一邊搖頭道:“馮雷啊馮雷,我年輕的時候也幻想自己有斬斷一切的能力,可惜這個社會,終究是規則大於全部。你若不遵從規則,就隻有被規則拋棄。”

“罷了,你走吧。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再來找我。”蘇卓說完,揮揮手,轉身而去。

周圍的手下跟在身後,寂靜肅穆,法度森嚴,比馬東的手下高不止一個檔次,不愧是鄂州頂級的大佬。

那個跟隨蘇卓的大師臨走前,看了眼馮雷,搖頭惋惜道:“現在的小子真不珍惜啊!卓爺已經多少年沒有動提攜年輕人的念頭了,你知道你今天失去了什麼嗎?”

“少奮鬥二十年的機會!我年輕時若有你這等機遇,哪還會一把年紀給人做侍衛隨從?”那大師感慨不已,仿佛想到了當初的自己。

馮雷麵色如常道:“你是你,我是我,在你看來,他的提攜是機遇。但在我看來,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