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總教官,你這是要和我譚家結仇嗎?”銅仁眼睛緩緩眯起來,裏麵閃爍著絲絲殺意。

“是又如何。”馮雷站立不動,緩緩的說道。

“既然如此,隻能由我來領教總教官的絕技了。”銅仁鄭重的一抱拳,躬身行禮,如同麵對極為尊重的長輩。

譚家諸人都麵色肅穆。銅仁此舉在武道界有個名頭,叫做既分勝負,也分生死。通俗來說,就是受到羞辱,不死不休,隻能用血洗刷恥辱了。

見到這一幕,譚世理和於末為等人都隻能閉嘴不言。此時誰再敢上去阻攔,就是銅仁生死大敵,先殺他,再殺馮雷。

枯瘦老者不悲反喜,拍手如雷鳴叫道:“好,這才是我譚家的氣魄!”

聽了他的話,幾個格鬥教官都暗暗搖頭,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抱著傳統,行古代一怒拔劍的事情。難怪譚家越來越沒落,跟不上其他世家和宗派的發展。

“罷了,出手吧。”馮雷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仿佛與銅仁交手,是辱沒了他。

銅仁眼中閃過一絲羞辱,他已經行了最尊重的對手禮,結果馮雷卻沒有還回來相應的尊重,這是絲毫瞧不起啊他!

“叱!”銅仁這一跺腳,以他左腳為中心,水泥地寸寸撕裂,一塊塊地板被直接掀了起來,煙塵四起,而銅仁已經一掌砸在一塊水泥磚石上麵。

這塊磚石如同飛射的勁弩,向馮雷席卷而來,上麵帶著銅仁三十年苦修的暗勁,便是一堵牆都能硬生生砸個窟窿。

“總教官小心!”飛哥的成員見狀都不由驚呼出來。

銅仁的實力比起高蠻強太多了,一舉一動如同太古的霸王龍一樣,隨便的一擊恐怕都能把一個飛龍成員活活砸死。這樣的手段,讓他們心下皆寒。

如果沒有武器再手的話,恐怕我們這麼多人都未必夠他殺的吧。

眾人心中暗想,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暗勁巔峰的銅仁尚且如此可怕,那站在開竅宗師的位置上的神人,又是何等可怖可懼?

隻有老刀目光精光,死死攥住腰間刀鞘,盯著銅仁一動不動,仿佛見到了生平大敵。

“嘭!”馮雷隨手一抽,就把那塊飛射磚石打的粉碎,他那潔白如玉的手掌,仿佛是精鋼打造,硬碰石塊都毫發無傷。

而此時銅仁已經攻上來了,他每一腳踏在地麵,都發出轟隆隆的聲音,踩出一個土坑。飛射的石子向四周激散而去。他就如同一輛橫衝直撞的裝甲車,肆無忌憚,無人敢擋。

那樣的威勢,讓眾人都盡皆失色。

“不知道總教官是不是他的對手。”哪怕馮雷在他們心中如同神明一般,但見到銅仁的恐怖,飛龍成員們心下還是產生一絲絲動搖。

“放屁,他這樣的貨色,總教官一巴掌就能拍死!”泰坦怒斥道。

而場中銅仁已經貼近了馮雷,他雙手互相交叉,抱拳成錘,成十字型,如同天庭力士舞動著金瓜大錘,猛的當頭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