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青帆在一側坐下,坐姿隨意,慵懶的吊著眼尾,嘴角忽而噙上一點笑,“既然喝酒,不如就玩點特別的。”
幾人微愕,隨即有人明白過來,當然拍手叫好,“我也正有此意,我們來玩點遊戲助助興,如何?”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附和。
我皺眉,不解,賀青帆不像是會出這種幼稚想法的人,我總覺得他有所圖謀。
他想幹什麼?
賀青帆眼神漸漸深了起來,滿眼的算計,那笑容也漸漸變得深沉。
“那玩什麼遊戲?”
“我有一個主意,既然要玩就玩刺激的。”
所有人看過去,那人道,“不如,讓我們的女伴來擲色子,輸了的,罰酒。”
“這多無趣。”有人沒興趣,提出更猥瑣的想法,“我們來擲色子,輸了的,女伴脫一件衣服,這樣我比較有興趣。”
我擰眉,這些人在外麵看著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想到,內心如此的肮髒。
他們把女人當什麼?
玩物?
我深覺厭惡,我是不可能同意這樣低俗的遊戲規則,但別的女人卻沒有提出異議的,我也不想強出頭,我看向唐櫻。
她似乎不以為然,依偎在賀青帆的肩上,好像對賀青帆十分有信心,根本沒在擔心的。
我屏住呼吸,將視線移開。
心裏更加不是滋味。
突然,肩上落了一隻手,顧少寅摟住了我,好像是在給我安心。
他斜唇笑,“好啊,這個遊戲的確很有趣。”
“顧少寅!”我小聲抗議,整張臉都擰起來,顧少寅對我使了使眼色,好像是讓我放心。
他就那麼有信心?這種事情是講運氣的,誰知道會不會輸?
“我不想。”我小聲,提出我的想法,顧少寅歪過來,“相信我,不會輸的。”
我瞪著他,我根本不相信。
“唐蘇。”他有點撒嬌的意思,撅了撅嘴,我心一軟。
但還是生氣,他這是拿我玩呢?
我盯著他,眼神的意思很明白,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
我不可能脫衣服,但他如果輸了,我卻不願意配合遊戲規則,到時候更無法交代,還不如在遊戲開始前,就表明態度。
“怎麼。”賀青帆慵懶的掃過來,“玩不起?”
玩不起?
我想起之前的種種,對,我跟他的開始就隻是玩玩而已,他似乎也問過類似於玩不起的話。
玩不起?
嗬,我嘴角狠狠的抽搐,一股火氣湧到嗓子眼,我永遠都是這樣,禁不起他的刺激。
我突然就較真起來,雙手一攤,“誰玩不起?”
我冷笑,豁出去,“沒有玩不起的事,來啊,想怎麼玩,我都配合!”
其實我笑著,心裏卻在流淚,他這句問話,有為我想過嗎?
刺激我,讓我成為這場低俗遊戲裏的籌碼,讓我在這些男人麵前脫光衣服,來羞辱我?
我心裏鬱悶,徑自灌了一杯酒。
我想讓自己醉一些,這樣,我才能繼續接下來的遊戲。
“好好好,既然都沒問題,那就開始吧。”
遊戲開始了,我握緊了手心,手心在冒汗,我很緊張,但我不能表現出來,我盯緊了色子,害怕顧少寅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