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青帆沒有回應,雲傾卻依依不饒的問他,“你回答我啊,是不是你現在心裏的人是她?所以我是不是不該再出現打擾你們?我是不是就應該在三年前死掉,才是圓滿大結局!”
氣氛陡然凝重,門縫裏散播出來的冷氣,讓我一震。
雲傾的話,太極端了。
極端到,必須讓賀青帆做一個選擇,而我呢,我居然想知道他的最終選擇。
雲傾的問話,好像燃起了我的一絲幻想。
“你明明知道,我現在的妻子是你,我既然娶你,就已經做了選擇。”
是啊。
賀青帆說得很篤定,很坦然。
我不由得輕輕勾唇,自嘲的笑著。
“所以呢,你娶我到底是因為可憐我,還是對我愧疚?”
雲傾還在問著,突然察覺到門口有人,“誰?”
我藏不住,隻好輕輕推開半掩的門,“不好意思,不是有意聽你們說話。”
賀青帆臉色微變,我卻裝作沒看見,雲傾怒聲問我:“你都聽到了什麼?”
我好似釋懷的笑了下,“都聽到了,你們說的每一句話。”
“唐蘇,你真惡心!”雲傾二話不說就要衝上來,被賀青帆抓住手肘拽了回去。
雲傾滿眼猩紅的盯著賀青帆,“幹什麼?就這麼護著她?”
“雲傾,別鬧了。”
賀青帆好像沒什麼耐心,直接扼住她的手肘,拖著她走出廚房,我不得已讓開。
雲傾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一直回頭瞪著我,“唐蘇你別得意,我始終是賀青帆的妻子,隻要我不死,你永遠別妄想賀太太的位置!”
賀青帆疾步拖著她離開了霍家。
終於,清淨了一些。
我聽到一旁有動靜,看過去,霍景寧噙著笑走過來,“真是精彩。”
“我不懂你說什麼。”
我進去廚房,看到裏麵一片狼藉,就收拾起來,霍景寧就站在我身後,慢悠悠的問我:“你就不想把賀青帆奪回來?”
“嗬。”我禁不住自嘲,“那種男人奪回來幹什麼?他配嗎?”
“可我剛才看你,好像很期待他說出什麼話來?”
霍景寧走過來,抄兜站在我身側,我瞥了他一眼,並不認賬:“你這麼有本事,怎麼不去做心理醫生?或者微表情專家也可以。”
霍景寧挑唇低笑,“你這種女人還真別扭。”
我有些不耐煩的扔了抹布,不悅的看向他,“我現在沒心情管那些,我隻想知道凶手是誰,你應該清楚的,如果不是為了這個,我會在這裏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生氣了?”霍景寧打量著我的臉色,笑得越發燦爛,“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我還怎麼跟你繼續玩下去?”
什麼?
這個人是不是有病!
我怒氣漸起,也不想多待,心裏煩躁得很。
跟傭人交代了幾句,我就先走了。
這幾天顧少寅也沒有聯係我,其實我能感覺出來,顧少寅應該是生氣了。
也是,我說了那麼重的話,他怎麼可能一點脾氣都沒有。
生氣也好,最好別再理我了。
天氣稍稍有些回溫,萬物也開始複蘇。
十七婚紗照拍外景這天,賀青帆來找我。
我替十七整理好婚紗,說了聲,朝著賀青帆走過去,賀青帆就把車停在路邊,抄兜倚在那裏,等著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