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皇帝說了要舉辦婚事,整個皇宮都熱熱鬧鬧的。蘇木木呆呆的坐在宮殿裏,胡思亂想著。
是不是要出嫁的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胡思亂想。窗外,雪花簌簌的落下來,像梨花一樣的顏色,流轉著晶瑩的光彩。木木不覺看癡了。可是腦海裏浮現的卻是要結婚了的信息,編織著一幕幕未來生活的畫麵。像是冬天裏的天空一樣,霧蒙蒙的讓人感覺不真實,同時又隨著寒風送來一陣又一陣薄薄的刺骨冰涼。
最近軒轅寒月一直進進出出的,臉上的色彩鮮亮,紅潤的不得了。她知道他高興,知道他激動,可是他知道她的心思嗎?他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嗎?知道自己的擔心與害怕嗎?都說男人啊,一旦有了無上的權利,無盡的財富是會改變的,是嗎?我深愛著的他會改變初衷嗎、相濡以沫的生活會不會為此而改變呢。很多時候,在事情沒有塵埃落定的時候重視有很多的幻想,可是事實卻隻有一條歸路,而且往往都是自己沒有想過的哪一種可能。
想著想著,木木也覺得乏了,靠著的暖爐也漸漸地失去了原有的溫暖。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緊接著帶著嗔怪語調的聲音響了起來。“木兒,怎麼靠著窗坐啊,都不怕淩厲的風吧你這瘦弱的身子給折騰病了啊。還穿的那麼單薄。”木木回過神來,看著邁著纖纖細步的靈鶯皇後款款走來。她穿著紅色的皮襖,房間裏的氣流被她攪動,帶起一陣輕輕地風,還夾著一點淡香。
“沒事的,不冷。”木木微微笑道,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是怎麼也化解不開的淡愁。靈鶯皇後或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為什麼軒轅寒月會對她說去陪陪自己即將娶過門的愛妻,說一項活潑的木木最近愁雲滿布,臉上是亙古不變的哀傷。寒月不是不知道,隻是他害怕,怕她是不願意嫁給自己,有時候啊,人在開始的時候總是信心滿滿的,可是到了關鍵的時刻就變得怯弱了。木木如此,軒轅寒月也如此。
“母後來了怎麼也不通報一聲。”木木淡淡的說了一句,責怪了婢女一聲。站在門後的婢女臉紅的低下了頭。她那裏不想通報呢,可是靈鶯皇後讓她住口,她又怎麼幹反抗呢。
“木兒。別怪她們了,是我見你望著外頭出神才不讓她們做聲的。”說罷,;靈鶯皇後牽起木木的手。一片冰涼。她溫和的握著她的手在手心裏捂著,小心的柔著。想要把那片冰涼驅趕出去。
木木被這一舉動感動的幾乎要落淚了,可是吸了吸鼻子佯裝著涼了便把那份感動硬生生的壓製住了。眼眶濕潤潤的,靈動的波光流轉。讓人心疼。
“怎麼了;最近寒兒說你總是這樣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有心事嗎?能不能對我講呢,都要舉辦婚禮了,母後希望你做一個高興地新娘子。”靈鶯皇後真摯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