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他們都是練過的,立馬都反應了過來。隻是那短箭射出來的角度十分的刁鑽,而且力道奇大、速度又奇快。就算是文淵這樣的高手,情急之下他也隻能讓自己的命門躲過去,但短箭還是迅速的紮進了他的肩頭。
約莫六寸長的短箭,其中五寸都深陷進了肩膀裏,這還算是好的!好些人身上的短箭是盡根沒入,想要拔出來隻能割開皮肉來取。
也就是說,就在他們以為就要徹底解放的時候,突然暗地裏殺過來一道冷箭,這一招實在是太陰損了!
就算是他們這些常年在暗地裏行走的人都受不了。
然而文淵卻隻擺擺手。“不用了。是我技不如人,我認了。”
“公子!”
“不用再多說,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下去吧!”
“……是。”
下屬盡管滿肚子不甘,但文淵既然都發話了,他還是死命的把滿肚子的不爽給咽了回去。
等把人都給遣出去,文淵卻沒有直接躺下休息,他繼續低頭研究者那支從自己肩頭拔出來的短箭。
“用木頭做的,不過做工卻十分的精巧。看似沒有任何特殊之處,但不管各處都打磨得十分光滑,而且頂部銳利無比……其銳度堪比刀鋒,最關鍵的是居然一口氣在牆頭布置了這麼多,你都是怎麼打磨出來的?難道你還有幫手?還是說這些都是你一個人的功勞?如果這樣的話,那這件事就很有意思了……嘶!”
手指頭在箭頭上碰觸一下,指腹就立馬被割破了皮。
文淵低頭看看指腹上凝結起來的一團血滴,他眼底就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顧拓……顧記,你背後到底又藏著什麼秘密?你和曾經的冉家有關聯嗎?應該……是有的吧!”
男人的喃喃低語很快就消失在幽涼的夜色裏。不過等睡覺的時候,他都把這枚箭頭給放在枕頭下頭,以後也都夜夜如此。
但他的舉動也僅止於此。
既然雙方說了到此為止,文淵等休整一夜過後,第二天他就帶著人離開了。
顧拓夏盈一覺睡醒,他們就開始組織一家人洗洗刷刷,準備年夜飯。
就連寶姐兒這個剛學會走路沒幾天的小娃娃也跟著哥哥姐姐們裏裏外外的跑,跑得小臉蛋紅通通的,她也自得其樂得很。
知府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她就負責幫夏盈看著孩子。
說起來,這幾天知府小姐在他們家裏待著,她也沒閑著。她每天早起吃了飯,就開始手把手的教導芙姐兒小七還有顧元昊讀書寫字。正好,有點事做,可以幫助她轉移注意力,不至於動不動就回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夏盈當然是讚同的。
知府小姐讀的書多,而且肚子裏的學問也紮實,教導怎麼幾個還不到十歲的孩子綽綽有餘。尤其她那一手小楷,簡直漂亮極了!
芙姐兒和小七都學得有模有樣的。
寶姐兒天天跟著姐姐和小姨,她也下意識的跟著一天到晚搖頭晃腦,那小嘴裏都能含糊不清的念出來一句‘床前明月光’了!
夏盈就對知府小姐更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