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八節(2 / 2)

由於高宇晨從容得體的表現,使他的地位在林家迅速升溫,劉芸更加確信自己為女兒找到一個好歸宿,林鬆槐也暗暗欣慰女兒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一向自視甚高的高宇晨發現自己很喜歡林家,尤其是喜歡和林鬆槐閑聊,每個話題都是那麼興趣盎然,他本來以為身為軍人的林鬆槐一定是個不苟言笑,很威嚴,很沉悶的人,沒想到,林鬆槐的話每一句都是那麼有哲理,每一句都是那麼有深度卻又讓人很受聽,這與他的父母不同,周萍習慣用她的軟弱和可憐來讓他屈服,而高德謙卻總是用他高高在上的權利來逼他就範,相比之下,他甚至有些羨慕林惜然,她的父母可以這麼容易溝通,而林鬆槐在高宇晨的眼裏完全成了一個智者,一個可以讓他心悅誠服的長輩和朋友,他甚至想如果能和林鬆槐成為朋友,如果可以和他暢所欲言,如果可以和他說說心理話,他也許會給他一個最中聽的意見。

林惜然和高宇晨在林家吃過了晚飯才從林家出來,臨走時,劉芸拉著林惜然的手有些不舍,二十多年她已經習慣替女兒安排好一切,她已經習慣女兒無條件的順從她,看著女兒和高宇晨站在車旁,劉芸才清晰的認識到女兒已經出嫁了,她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樣端著牛奶送到她床頭,催促女兒睡覺,再也不能掀開女兒的被,拍打著她的小屁股叫她起床,她再也不能象老母雞那樣將女兒護在自己的羽翼下,再也不能為女兒做好飯菜,帶著疼愛的大叫:“還不過來吃飯,難道讓我喂到你嘴裏嗎?”

林惜然從上中學起就一直想脫離母親的管束,可是現在她卻突然覺得母親很親切,親切得令她心酸,她忍不住伏進劉芸的懷裏,摟住母親的脖子,撒嬌似的說:“媽,我想在家裏住。”

“傻丫頭,又說傻話了,都嫁人了還象個孩子。”劉芸的眼睛有些濕潤,她拍了拍林惜然單薄的脊背,疼愛的說:“家離得又不遠,想家了就回來看看,幹嘛要住在家裏,難道你想讓宇晨守空房呀。”

林惜然無奈的看著媽媽,她知道媽媽是疼自己的,可是她隻要一張嘴,那話裏總帶著犀利的味道。劉芸又對高宇晨說:“我們惜然從小被我寵著慣著,雖然不是什麼嬌小姐,但也是我和她爸的心頭肉,你比她大,凡事多讓著她點,別讓她幹她不會幹的事,你要是忙,就讓她回來吃飯,她一聞到煤氣味就頭疼。”話裏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她的意思就是惜然不會做飯,如果高宇晨不能給她做飯吃,那就讓惜然回娘家來吃飯。

林鬆槐嗔怪的說:“惜然都結婚了,應該讓她學一學家務了,哪有女孩子不會做飯的。”

劉芸馬上不高興的說:“你懂什麼,惜然沒做過飯,萬一燙了手燙了腳怎麼辦?宇晨呀,我看你們還是請個保姆吧,也用不了幾個錢,可以替你們做做飯洗洗衣服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