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二八節
劉芸高興的說:“看這孩子多會說話,這小嘴就象吃了蜜似的甜。”劉芸是怎麼看餘樂怎麼好,恨不得惜然馬上就嫁給餘樂。
吃過飯,劉芸就催著林惜然:“別總在家呆著,跟阿樂上街逛逛。”林惜然有些遲疑,但還是同意了。
林惜然和餘樂悠閑的走在街上,餘樂關心的問:“惜然,最近身體怎麼樣?”
“挺好。”林惜然說。自從小雲飛的事以後,餘樂對她比以前更關心了,雖然他們現在分隔兩地,但是她仍然能感覺到他那份濃烈的愛與日俱增。他每一句體貼的話,都讓林惜然感動,他每一個關切的眼神,都讓林惜然心動。任何女人都有一顆虛榮心,她們都喜歡那種被人捧在手心裏的感覺。林惜然也不例外,在經過小雲飛失蹤的事後,她變得特別敏感,也特別脆弱,她的內心深入總有一種潛在的不安。那就是她總擔心小雲飛的安全,盡管她知道現在雲飛是安全的,可是她就是控製不住那種想法。這些日子,她不敢讓自己的腦子靜下來,隻要一靜下來,她就總有一種不安全的感覺。而餘樂就象是她的調節劑,總在她不安的時候給她以安慰,雖然他不在她身邊,可是那一通通從遙遠的地方打來的電話,就象是一束陽光,總能及時的驅散她心中那片漸漸聚攏的陰霾。平時,她基本不出門,就在家守著小雲飛,隻有在劉芸和警衛的陪同下,她才肯走出家門,但也隻限在大院裏散散步。她不敢鬆開拉著兒子的手,每一次出門,她都緊緊的拉著他,跟兒子寸步不離。每當這時,餘樂都會及時的打電話過來,柔聲安慰她,鼓勵她,開導她。後來林惜然才知道,是劉芸給餘樂打的電話,但是她仍然深深的感動著。
餘樂輕輕的將林惜然的手握在他寬厚的手掌心裏,內疚的說:“惜然,我知道雲飛的事給你帶來很大的傷害,都是我不好,我沒保護好你和雲飛。”
“不,別這麼說。”林惜然打斷餘樂的話,“阿樂,別這麼說,我知道不是你的錯。”林惜然輕聲說。
“不,是我,是我忽略了何玉瑩的背景,我沒想到她竟然那麼瘋狂,竟然會做出這樣狠毒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和雲飛。”餘樂的眼中充滿了愧疚和心痛。
林惜然理解的笑了笑,被餘樂緊握的雙手,回應似的緊了緊。餘樂的心驀地一動,一種欣喜從他心底迅速擴散,他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
高宇晨鬱悶的坐在酒吧裏,蓸偉倫轉著手裏的酒杯,斜著眼睛看著高宇晨。“別一副活不起的樣子,丟人不?”他嘲笑的說。
“我就是弄不明白,我哪裏比不上餘樂那小子,怎麼就挽不回她的心呢?”高宇晨煩悶的說。“該做的我都做了,我象個傻子似的討好她,哄著她,可是她對我還是冷冰冰的,就連她媽,一看到我就象是看到一陀狗屎,恨不能把我生吞活剝了。”
蓸偉倫“撲哧”一下樂了:“你怨誰呀,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自己釀的苦酒你隻有自己喝。”
“你少在那幸災樂禍。”高宇晨瞪了他一眼,然後又是一副氣憤的樣子說:“那臭小子還口口聲聲說什麼要保護她,可你看看,他竟然差點把我兒子害了,你說她是怎麼想的,怎麼還敢跟他往一起湊呀。”
蓸偉倫不以為然的笑著說:“不是我誇阿樂,在追女孩子這件事上,阿樂的確比你細心,而且還比你有耐心。出了這麼大的事,惜然都沒有怪他,說明他對惜然是真用了心呀。如果當初你能做到象阿樂這樣,那我想,阿樂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高宇晨咪起眼睛問蓸偉倫:“我說餘樂給你多少好處呀,你怎麼總替他說話呀。”
蓸偉倫笑著說:“你別象瘋狗似的亂咬人啊,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
高宇晨拿起桌上的一袋小食品,狠狠的扔向蓸偉倫,罵道:“去你的狗屁實話。”
蓸偉倫一伸手,接住那袋小食品,笑著說:“說正經的,何家的事你還有什麼打算嗎?”
高宇晨的臉色立刻陰了下來:“我真不知道阿樂是怎麼想的,竟然讓我們不要追究,不過敢動我高宇晨的兒子,我是不會就這麼罷休的。”
蓸偉倫點了點頭,說:“我派出去的人已經遞過話回來,說暫時沒發現什麼。”
“最好他們沒有什麼。”高宇晨狠戾的說。
蓸偉倫笑了笑,繼續轉動著手裏的酒杯,高宇晨拿起酒瓶給他的杯子倒滿酒,說:“偉倫,這次因為雲飛的事,讓你為難了,我什麼也不多說了,我敬你一杯,所有感謝的話都在酒裏了。”他端起自己的酒杯與蓸偉倫的杯子輕輕的碰撞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蓸偉倫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笑著說:“也許這就是命,我和那個家斷了十幾年,就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而且一切也都如我所願,我成功了,我沒有要他一毛錢。可是,那天,當我在電話裏聽到他的聲音的時候,我的心裏竟然……”蓸偉倫垂下頭,掩飾著眼中流露出的那抹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