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寒一成不變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變化,定定地看著雲讖歌,也不開口說話,漸漸地,一直都沒有表情的他微微地蹙起了眉。
押著雲讖歌的幾個巡兵見雙寒臉色有變,對雲讖歌便更加的不客氣,連拖帶拽地直接雙寒麵前扯去,慌亂間,一隻手伸了過來,一下便拉住了她笠帽的白紗。雲讖歌隻覺得頭上一重,知曉有人想要掀開她的笠帽,可是雙手又被反剪地扣在了背後動彈不得,她不由得慌了起來,掙紮得更加厲害。
可是,哪裏又由得了她,混亂間雲讖歌隻覺得頭上一輕,她整個人都縮了起來,好像被什麼眼前有什麼可怕的怪物一般,死死地閉上了眼,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瞥向了一旁。
“住手,放開她!”終於,沉默了良久的雙寒終於開了口,他似乎也沒想到會有人會拉下她的笠帽,眼見著她的那雙銀瞳差點就要暴露在眾人麵前,他最終還是忍不住上前推開了那些拉扯著雲讖歌的巡兵,他一邊吼著,一邊搶過她被扯下來的笠帽,用力地蓋在了她的頭上。
雙寒是常勝將軍的親信,他一開口,自然再也沒有人敢輕舉妄動,可他們又不知道這個一向冷若冰霜的男人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一個個的目瞪口呆看著,眼裏盡是不解,但礙於對這個冷漠男人的畏懼,他們始終沒有人敢上前問個什麼。
“我來解決,你們走。”雙寒自然不會對他們解釋什麼,一把把雲讖歌往身後拉了去,擋在了她的前麵,環視了一周那些個不明所以的巡兵隊,命令地說道。
站在最前的幾個巡兵麵麵相覷,久久不肯散去,卻又沒有人開口,而後麵圍著的些許人見沒有人散去,自然也不敢離開。正這般僵持著,最先攔下雲讖歌的那個巡兵見眾人都不敢開口,而雙寒的臉色又越來越陰沉,他思忖了一下,想著倘若真有什麼事情,他自然是首當其衝要到責罰的。被逼無奈,他隻得咽了咽口水,往前站了一小步,對著雙寒說道,“雙寒副將,上頭有令,遊將軍恢複之前,我們不得與火炎門有任何瓜葛。而現在這個火炎門的女人卻到了我們的營地……我們怎麼可以視若罔聞……”
見那一隊巡兵也無其他行動,雙寒臉色也漸漸平靜,雖然隻是極其微小的變化,但也能讓人稍微感覺得到,此時的他已沒才將那麼可懼了。他掃了一眼對峙著不肯走的一列人,眼神最後停在了那個開口說話的巡兵身上,他看著他,緩緩地吐出了幾個字,“你們沒有視若罔聞。”
雖然隻是簡短的一句,但是確實說的事實,那巡兵一愣,竟不知如何作答的好,他身後的另一個巡兵見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猶豫了一下也站了出來,但又顯得底氣不足,他也咽了咽口水,斷斷續續地說道,“那,那也不可以不管不顧,這,這,是我們的職責,請雙寒副將不要為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