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猜不透他話裏的意思,這一下,便再也沒有人敢接話了,而那幾個去通知他們來的巡兵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後而來,那個白衣女子竟是好端端地站在遊將軍的身後,加上遊遐書又這麼一問,他們便驚慌了起來,支支吾吾地,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反倒是雲讖歌開了口,算是替他們求了情,“將軍,他們不放心的該是您的安全吧,畢竟百朔國的軍隊近在咫尺……”
話音一落,那些人臉上閃過些許尷尬,很快地又開始連連點頭附和,尤其是對雲讖歌多加阻攔的幾個巡兵,臉上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才將的氣勢洶洶早已不複存在。
遊遐書默默地點了點頭,好似是對雲讖歌的話加以肯定,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感歎般地開口,“是我的過錯,辛苦你們了。不過,我遊遐書在此對兄弟們保證,絕不會第二次了!”說完,他便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等到再次睜眼時,他眼裏的疲憊早已轉換為異常堅決的眼神,繼而又說道,“現在,我們該談談當務之急了,那怪鳥雖然被逼退了,但百朔國卻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你們立馬去招來所有副將,速進我帳內商議戰事。”
遊遐書的話似乎給所有人吃了一顆強心丸,才將好似蔫了的一幹人瞬間又來了精神,立馬齊齊答道,“是!”
很快,除開幾個副將還立在原地等著遊遐書的下一步指令外,一些巡兵早就各自散去傳達將軍的口令去了。雲讖歌知道自己也可以離開了,於是便輕輕地咳了兩聲,開口對著遊遐書說道,“遊將軍,那讖歌也該告辭了!”
遊遐書沒有去看雲讖歌,隻是定定地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又朝雙寒揮了揮手,道,“雙寒,你送讖歌姑娘回去,以免路上又橫生枝節。”
雙寒依舊麵無表情,隻是冷冷地回了一聲,“是!”然後手臂一伸,對著雲讖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待到雲讖歌上前了幾步之後,他才收起了收跟了上去。
“讖歌姑娘!”見雲讖歌已經幾步走遠,遊遐書仍是忍不住喊了她一聲,畢竟,無論如何她都是他的親生女兒,雖然她最終還是選擇跟著別人,但他還是舍不得的。可是,他莫名其妙地突然喊她,那幾個原地待命的副官也隨聲望向了雲讖歌,一時之間,他又懊悔了起來,隨口又胡亂找了個借口,又喊道,“記得轉告你家門主,遊遐書自會給他一個交代,讓他放心!”
雲讖歌沒有轉身,隻是腳上停了一下,重重地點了點頭,她眼一閉,極快地速度離開了遊遐書的視線。
不太遠的路程,雲讖歌一路的沉默。而她的沉默並沒有影響雙寒什麼,因他也是個沉默的人,隻是眼看著就要抵達火炎門的駐紮營地時,雙寒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