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後鄭欣很不解的問我為什麼不直接拆穿王秀將她帶回局裏調查,她很明顯有問題。對此我隻是微微一笑,告訴她不要心急,王秀固然在撒謊,但這種人就算想問也問不出什麼,逼得太緊反而會狗急跳牆。
鄭欣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們沒回局裏,而是就近找了家超市,買了一箱礦泉水和一些麵包,結賬的時候鄭欣忽然跳起來:“我知道了,你是要跟蹤她!”
她的聲音很大,頓時將超市內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因為我們是穿著便裝,估計這些人將我和鄭欣當成綁匪了。
我甚至看到有人偷偷拿起電話報警,我連忙拉著她離開。回到車上後她吐了吐舌頭,知道自己惹禍了,低著頭不敢看我。
“行啦,我又沒怪你。”我看著她又好氣又好笑。
“陳哥你最好了。”她抱住我的胳膊嘻嘻笑著。
可能她沒發覺,那團柔軟緊貼著我的胳膊,好像還挺大。我很不自然的抽出手,臉色有些尷尬:“那個,如果沒事的話你先睡一會兒,接下來的幾天可能都沒機會好好睡覺了。”
她撲哧一笑:“原來陳哥你也會害羞啊。”
我老臉一紅,無力的辯解:“哪有,小丫頭懂什麼?”
得,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被一個才從警校畢業的小丫頭製住,看來是沒辦法待在車裏了。我下車後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身體的倦意一掃而空。
以前我是不抽煙的,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煙成了我辦案的必備之物。無論是疲倦的時候,還是焦慮的時候,煙都可以緩解這些不好的情緒。
我記得抽的最凶的時候是前兩年,那個時候凶案頻發,警力根本不夠用。有時候這個案子還沒結束,下一個案子就接踵而來,根本得不到休息。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染上了煙癮,這兩年如果不是劉丹總督促我,可能身體早就垮了。
想到劉丹,我不由得歎了口氣,將還剩半截的煙頭撚滅,扔到了垃圾桶裏。
回到車裏,鄭欣這個小妮子已經睡著了,她的臉色很是憔悴,眼圈也有些浮腫。這些日子確實很忙,難為這個小姑娘了,我將外衣脫下來蓋在她的身上,車窗留了道縫就出去了。
思來想去我也不知道去哪,想了想,我決定沿著街走走看。這條街和工地很近,隻隔了一個路口,轉過去就是。
不遠處有一個小涼亭,一些大媽大爺門正圍在一起聊天,我腳步頓了頓,走上前去聽聽看。
信息在辦案中是很重要的一環,而得到信息的渠道五花八門,可以從網上,可以走訪,也可以聽小道消息。不要小看這些大媽大爺,可能他們知道的比我們還要多得多。
我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距離他們大約有十幾米的距離,剛好可以聽到他們聊天的內容。
才開始隻是聊各自的家庭,兒女,想要抱孫子等等。反正我也沒事,就坐在這裏一直聽下去,坐了一個下午,我還真了解到不少的內容。
他們聊著聊著就將話題扯到附近的工地去了,很多人抱怨說工地太吵,說不好覺,得到就很多人的附和。
後來又談到了工地的經理,提起這個話題的是個老爺子,他說他的兒子就是這個建築項目的知情人之一,據說這個項目很被上麵重視,涉及到了很大一批人的利益糾葛,其中不乏有一些官員。
聽到這裏我來了精神,官員涉及到投資房地產,這已經是違規了,我沒有出言詢問,或許還能得到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不過可惜的是,說到這裏那個大爺就閉口不言,我也理解,畢竟這涉及到了很多的大人物,不是他們能夠妄加議論的。
接下來的談話就雜亂了,聽了很久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天色也不早了,算了算時間鄭欣也快醒了,我正準備離開,一句話傳到了我的耳朵裏,讓我不得不坐下。
他們談到了工地的項目經理身上,說起這個經理,大媽和大爺門是讚不絕口。都說這個人有擔當,責任心強,從不拖欠工人的工資等等,都是一些正麵的評價。
不過之前那個大爺卻開口了,神神秘秘的說道:“我和你們說,那個項目經理可不是什麼好人,他人品有問題。”
“老李,這話可不能瞎說啊,你忘了當初我們投訴聲音大,他還買了水果登門道歉來著。”
“是啊,老李,我看那個小夥子很不錯。”
“你們都知道什麼?”老李急了:“我和你們說,那個項目經理和他手下的工人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