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隊後,我立刻派人沿著千江搜尋,尋找王秀的蹤跡。對此我的心裏沒有抱有太大的期望,三十相乘,三水一工,從字麵理解很容易就能猜出千江,事情會這麼簡單嗎?
我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裏,苦苦思索這兩句話的含義,三十相乘有兩種意思,一種是三個十相乘,那就是千字,另一種是三和十相乘,那就是三十,我隻在不明白三十會有什麼含義。
三水一江,三點水加一個工那不就是江字嗎?難道是其他的解法?會是千江嗎?
在千江周圍搜尋了兩天,還是沒有發現王秀的蹤跡,我讓他們停止搜索,打亂到城市中,尋找狼頭刺青的蹤跡。
與王秀相比,狼頭刺青也是一條重要線索,不管劉成等人是不是因為狼頭刺青被砍右手,但那群黑衣人也是一股不可輕視的勢力,並且他們手上還握著張成才的人命,找到他們也是當務之急。
隻是我到現在也不理解,張成才是怎麼活下來的,莫非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什麼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
我現在都不敢確定張成才是不是真的死了,他就在我的麵前用刀切斷了自己的頸動脈,那種被血濺一身的感覺我現在還心有餘悸,即便是見慣了死亡的我,也承認在那一刻,我害怕了。
我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習慣性的拿起桌邊的杯子,湊到嘴邊才想起來平時為我熬製咖啡的人已不再。
擁有時從未珍惜,離開後又總是思念,我自嘲的笑了笑,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床邊。
涼爽的風吹在臉龐,我的心亂了,現在的狀態不太適合思考,索性就放鬆一會兒。
這時門被打開,我轉過頭,發覺是鄭欣端著一杯咖啡走進來:“陳哥,我給你煮了咖啡。”
“謝謝。”我端起來喝了一杯,沒放糖。又苦又澀,細細品味又有一股醇香在口中蔓延正是我平時喜歡的味道。
我詫異的看向鄭欣,隨即明白了什麼:“是她回來了吧。”
鄭欣點點頭,說出了那個名字:“是劉丹姐教我煮的。”
我並沒有因為劉丹還在關心我而開心,反而感覺到一陣失落,她教鄭欣煮咖啡,變相來說就是她以後不能再給我煮了。
我苦笑一聲,張了張口,最終化作一聲長歎。
我將張成才送給我的那兩句話寫在本子上,交給鄭欣,讓她幫忙一起研究。
我們二人從晚上九點多,一直討論到深夜,最後還是沒有得出什麼有用的結論。
“哼,這個張成才就是刁難人嘛,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鄭欣把本子摔在桌子上,氣鼓鼓的說道。
我倒是有些理解張成才,每天被狼頭刺青那樣的組織惦記,不得不做出兩手準備,恐怕這張紙條他一直帶在身上,直到在人群中看到我才決定給我。
隻是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王秀殺了他,他反倒是讓我去救王秀?
我倒是懷疑張成才的真實性,他真的是張成才嗎?要知道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改變的,張成才和死亡之前(姑且這麼說吧)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人,他們二人真的是同一人嗎?
我不止一次懷疑他的身份,可最後都無疾而終,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張成才,還是死去的是張成才,還是全都是張成才。
沒當想到這個問題時我的頭都要大了,揉揉太陽穴,我對鄭欣說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這時才發現已經深夜了,呀的一聲,我還以為怎麼了,她忽然叫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明天同事會不會亂說啊。”
我知道她在開玩笑,還是忍不住的賞了她一個爆栗:“別亂說。”
她張牙舞爪的要打我,我閃躲,鬧了一會兒,她忽然說想要去千江。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後半夜了,說道:“明天還要上班,回去睡覺吧。”
“不要!”她過來摟住我的胳膊:“陳哥,帶我去嘛,我還沒晚上去過,再說了,正好去看看王秀在不在那裏。”
架不住她的軟磨硬泡,無奈之下我隻能答應她,不是因為被她說服了,而是她的胸前柔軟一直蹭著我的手臂,讓我有些受不了。
千江水汽重,早上肯定會冷,拿了兩件外衣,買了一些吃喝,就開車帶著鄭欣去千江。
我本想去千江公園,但鄭欣說那裏全是人,不好玩,於是我就開車去了千江上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裏有一片沙灘。
站在岸邊,聽著江水的潮起潮落,我的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鄭欣張開雙臂,衝著江麵大聲叫喊,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