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吳猛走過來問我:“怎麼樣?”
我回道:“三十號大壩沒有施工記錄,我們闖進去。”
“闖進去?”
一陣汽車轟鳴聲,我踩下油門,直接撞斷鐵網大門,在保安驚愕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保安目瞪口呆,許久才反應過來拿起對講機:“北門報告,有兩個人闖了進去。”
這些我已經不管不顧了,吳猛緊緊的抓住車門,瞪大眼睛,生怕被甩出去。在他的前麵的擋風玻璃上,密布蛛網般的裂痕,在裂紋的中間有一個窟窿,一把拳頭大的鐵質的鎖頭鑲嵌在他頭的左側,再偏離一點,就打在了他的臉上。
我將油門踩到底,一路顛簸著衝進三十號攔江大壩,必須要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到達主要地點。
吳猛顯然沒想到我平時看起來成熟穩重,現在卻這麼瘋狂,與他印象中的陳威大不相同。
就連我也沒發現,在這段時間的這段時間的生死時速下,我變得更加果斷,也就是所謂的,能動手就別嗶嗶。
駕車一直衝上大壩上麵,這裏確實是在施工,從遠處看過去,還能看到一堆堆沙土和塔吊。幾名工人正在指揮,見到我們衝過來後,目瞪口呆。
見他們的反應,就知道他們對大壩並沒有施工進程的這件事毫不知情,見到我們闖進來,這裏的負責人走出來,衝著我和吳猛吼道:“誰讓你們進來的,不知道施工重地外人不允許進入嗎?將來大壩出問題了,你們擔得起責任嗎?”
我沒有管他,直接朝著大壩的管理室走過去,負責人還想攔著我,被吳猛拉過去一瞪,頓時就萎靡了。
我一腳踹開管理室的大門,正好看到兩名黑衣人跑了出來,見到我和吳猛一愣,應該是沒想到我們速度這麼快。
我不給他反應的機會,衝上去一拳打在他的下頜上,吳猛也緊隨其後,將另一名黑衣人放倒。
我們二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仿佛又回到了警校訓練的時候。我們二人一前一後,一左一右,距離一米,沿著走廊走進去。
管理室應該在二樓,剛走過樓梯的拐角,就聽到“蹬蹬蹬”的腳步聲,我抬起手,做了一個停止前進的手勢。吳猛心領神會,躲在拐角後,我在明,他在暗,我們常常用這種方法以弱勝強。
吳猛的爆發力非常強,而我勝在靈活,我吸引對方的注意力,由吳猛發動突然襲擊。
這次下來的足足有六個人,我見事不好,轉身就跑。吳猛沒有動,屏住呼吸,聽著對方的腳步。
在對方經過拐角的時候,猛地出拳,將第一個人打的頭昏眼花。走廊不寬,第一個人停下,後麵的人也衝不過來。
吳猛一腳踢在第一個人的腹部,連帶著後麵的兩三個人都一個踉蹌,更加延緩了追擊的速度。
一腳過後,吳猛轉身就跑,這個時候我已經跑到了走廊外,在吳猛跑出來的時候關上了門,並且用鐵棍別上。
吳猛喘著粗氣,問道:“現在去哪?”
他話音剛落,我還沒等說話,就看到大壩另一端開來兩輛吉普車。事到如今,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選擇相反的方向:“這邊。”
我和吳猛穿過施工隊,回到車上,發動汽車。然而不知道怎麼了,汽車就是發動不著,眼看著對方已經追了過來,我和吳猛隻能棄車逃跑。
或許是剛剛撞門時傷到了發動機,現在也沒時間修,對方有車,也不能沿著直道跑,不然肯定要被追上。
沒辦法,我和吳猛從樓梯下去,跑到了水庫的下方。
吳猛跑的快,他先下去,我緊隨其後。在下到河岸邊時,吳猛忽然不動了,呆呆的看著閘門的方向。
我推了他一下,在他耳邊大喊:“快走啊,你在幹嘛?”
水壩的落差非常大,水從高出落下,落在水麵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如同雷聲滾滾。我看到吳猛的嘴動了一下,好像是再說:你看。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頓時被驚呆了,在閘門的下方,浮浮沉沉著數十具白骨。水庫有三道閘門,這是第一道閘門和第二道閘門之間,那麼另外兩道閘門呢?
這時後方的人已經追了下來,他們全都是穿著黑色的製服,動作迅捷,麵色冷峻,一眼就能看出受過專業訓練。
我估計整個三十號攔江大壩已經被狼牙的人占領了,顧不得思考這裏的白骨的來曆,拉了吳猛一把,順著河岸往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