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老黃的往事(1 / 2)

我回過頭,和鄭欣要一把大功率手電,地下室中的雜物很多,我判斷朱長青應該就躲在裏麵。剛轉過身,忽然我感覺身後一陣勁風襲來,本能的蹲下身子,一把破爛的木椅從我頭頂飛過。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後腦就受到了重重的一擊,朱長青拎著一把鋼管站在我的身後警惕的看著我,因為他剛剛的動作,傷口再度被撕開,血淋淋一片。

疼痛使他的麵孔更加的猙獰,他掄起鋼管再度朝著我打過來,我腦袋昏昏沉沉的,竟然沒有避開,結結實實打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的肩膀一沉,劇痛傳來,還好朱長青因為疼痛準度和力量都要差許多,否則這一下我的腦袋就要被他開瓢。

我也被打出了真火,抓住鋼管往前一拉,朱長青一個站立不穩,我緊接著衝了上去,一個膝撞重重的頂在他的傷口處。

痛苦使他的麵色扭曲,彎成了蝦米狀蹲在地上, 我趁機拿出手銬將他拷住,叫來兩個刑警下來把他抬上去。

我摸了摸後腦,黏糊糊的,應該是流了血。我也真是鬱悶,明明是來救他,卻被當做仇人一樣,差點被打死。

不過說起來朱長青的下手還真是狠,根本不像街頭打架那樣毫無章法,如果不是他受了傷,第一下就能讓我失去反抗能力。

一個小時後我們出現在了市中心醫院中,我的腦袋上纏了厚厚的一層紗布。朱長青被送去動了一個小手術,主要是將傷口周圍感染的區域切掉,以免換上其他的並發症。

醫生說朱長青自己已經把彈片取出,所以傷口並沒有大礙,不過我的那一撞確實夠狠,直接將傷口又擴大的一分。

我也是沒辦法,當時我要不放倒他,他肯定反過來要打死我,想要帶到醫院更是沒辦法。

四十分鍾後,我們在病房中見到了朱長青,他的手被拷在床頭,以免他再度衝動傷人。我坐在床邊遞給他一個蘋果,他看都沒看一眼將頭瞥了過去,我注意到他的右手臂上,有一塊拳頭大小的疤痕。

他應該是自己將狼頭刺青洗掉了,難怪狼群組織要追查他,對於叛逃的人,狼群組織一向是零容忍。

我告訴他我們是警察,並且出示了相關證件,想要讓他配合一下,告訴我們狼群組織的事情。

聽到狼群組織,朱長青終於有所動容,他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說道:“我勸你們別自找死路。”

這句話說完他就再也不理我,我也知道想讓他開口不是一朝一夕的,便留下四名刑警輪流值班,保護他的安全,帶著其他人離開了。

回到市局,門口的黃大爺告訴我有人給我留了一封信,沒有署名,不過信上卻有一股香氣。黃大爺很八卦的問我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我笑了笑說我的女朋友還在美國接受治療,她也不可能給我寫信。

提到劉丹,黃大爺也重重的歎了口氣,他把我拉到屋裏,說如果我沒有什麼事的話,陪著他這個老頭子喝喝酒。

恰好案子已經告破,朱長青也已經抓到,楊廣天在方教授的指控下死不鬆口,如今已經移交給了法院處理。案件彙報我交給了鄭欣,其他的亂七八糟的收尾工作有小劉在忙,所以我短時間內不會太忙,便答應了下來。

老黃拿出了一瓶酒,又叫了幾份小菜,我們就在狹小的門衛室中聊了起來。我記得我剛剛畢業的時候受不了太大的壓力,深夜總會失眠,就被會老黃拉到這裏喝酒。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十年了,當初那個小刑警也長大了,我和老黃喝酒的時間越來越少。今天是我們這三年內的第二次喝酒,老黃很開心,因為他在警隊雖然挺受人尊敬,可是朋友卻沒有幾個,我就是其中之一。

幾杯酒下肚,老黃的話匣子也打開了,講述他曾經的崢嶸歲月。他的故事已經停了十幾遍,可是我仍然很認真的聽著,老黃今年五十多歲了,老伴死於難產,隻給他留下了一個兒子。這個兒子他撫養了二十多年,然而就在前幾年,他的兒子也去世了。他中年喪妻,而後又喪子,對他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我想他應該是把我當成了自己的兒子,說著說著他就哭了起來,說他的兒子死的冤。他從來沒有說過他兒子怎麼死的,我也沒有追問,這種揭人傷疤的事情我還幹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