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毒蠍會回來找我報仇,我著實擔憂了一下,被這種亡命徒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如今還有狼群組織虎視眈眈,我的處境很不妙。
趙軍說他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至於我複職的這件事情,他會幫我處理,讓我不要擔心。有軍方參與,隻要他們的一句話,我確實可以免除停職審查。
就在趙軍準備離開時,走廊中忽然傳出一聲槍響,我和趙軍都一驚,他的反應要比我快上許多,在我剛剛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拉開病房的門衝了出去。
我苦笑一聲,在實戰方麵,我和軍方的差距確實很大。一個是保家衛國,一個是維護城市的治安,相比之下,我所付出的,也就不算什麼了。
走廊中也很吵鬧,還夾雜著女人的尖叫聲,我聽到了小劉喊醫生快點來救人。很快急促的腳步聲就從走廊中響起,一名傷者被放上了擔架車從我的病房門前經過。
透過門縫,我見到傷者穿著病號服,應該是這所醫院中的病人。他的頭上纏著紗布,胸口處被鮮血染紅,匆匆一瞥,我心中升起一種眼熟的感覺。
我心中浮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人該不會是朱長青吧,他剛剛準備和我說方經理在江城的秘密據點,結果就出事了?
很快小劉回到了病房,他臉色鐵青,身上全都是血。告訴我說剛剛走廊裏有一個醫鬧的病人家屬,因為自己的女兒患了白血病沒有被救活,結果用一把自製的火藥槍想要開槍射殺醫生,結果不小心射偏,打到了醫生旁邊的朱長青的身上。
這件事未免也太過巧合了,為什麼不是昨天,不是明天,而是就在朱長青見過我之後就出事了。我心中警惕起來,讓小劉立刻將那個人控製起來關押,等我的審查期結束後,我要親自審問。
小劉說已經控製住了,現在已經報警,就等著市局來人將他押送回去。我聽了後直接拒絕,我讓他親自跑一趟,務必要保證這個人的安全。
自從鄭局長勸說我放棄案子並且隱瞞回來的消息之後,我就對市局中的所有人都產生了不信任的心理,連局長都有問題,那他的下屬呢?
很快朱長青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因為是自製的火藥槍,所以子彈用的是火藥混合的鋼珠。這種火藥槍雖然射擊距離隻有二十米遠,但他的殺傷力特別大,鋼珠密密麻麻的排列在朱長青的胸腔內,足足有二十枚之多。
這還是能通過x光片拍出來的,那些隱藏在身體組織中的鋼珠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他的內髒嚴重受損,現在已經大出血,正在搶救中。
鋼珠不過米粒大小,想要全部取出來很是困難,醫生也隻能選擇出血點嚴重的幾處先開始手術。朱長青沒有家人,唯一的親人就是女朋友沈夢,他現在危在旦夕,我認為有必要通知沈夢來看看他。如果朱長青真的沒有搶救回來,至少也能見到他最後一麵。
沈夢的身邊一直都有兩名女警保護,我直接讓小劉通知她們,帶著沈夢來醫院。通知完後,市局的警車也趕到了,小劉和我打了一聲招呼就帶著嫌疑人離開。
我用我唯一能動的左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這才將心中的煩悶壓了下去,對方步步緊逼,根本不給我活路,我的壓力異常的大。
任菲走過來接過我手中的水杯,重新給我倒滿,安慰我說朱長青一定會沒事,讓我不要擔心了。
我衝著她笑了笑,讓她先回家去,我還記得趙軍說過毒蠍隨時會回來找我,讓任菲留在這裏,實在是有些危險。
任菲起初不同意,但架不住我的堅決態度,我告訴她小花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任菲這才答應回去。
任菲離開後,病房中隻剩下了我的一個人,我重重的歎了口氣,這些天對方沒有給我一絲喘息的機會,現在躺在了醫院的病房中,我才算真正的休息下來。
躺著躺著,不知不覺再次睡了過去,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恰好看到鄭欣準備離開的身影。
我沒有叫她,她輕手輕腳的關上病房的門,走了出去。我看了眼時間,現在是晚上九點多,床頭放著還溫熱的盒飯。
我已經四天多沒有吃飯,早已經餓的饑腸轆轆,忍不住用唯一能動的左手艱難的吃了起來。
沒過多久,鄭欣重新回到了病房,她詫異的看著狼吞虎咽的我,又好氣又好笑的把我手中的飯盒搶了下去。說這是她的晚餐,我現在剛剛醒過來,還不能吃這麼油膩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