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急著回話,不是我偷懶,這話就得楊閃淮說。我瞥了劉千手一眼。
我發現好奇怪,楊閃淮自打進了別墅,整個人蔫了吧唧的,甚至眯著小眼睛盯著這四個人,還時不時尷尬的笑幾聲,這到底啥意思?
看我們都不回話,那老頭提高聲調又強調一句,“問你們呢,夜裏拿槍私闖民宅,警察多什麼?”
我心說行啊,這時候了你還嘴硬。杜興也跟我想的差不多。我倆一看楊閃淮不吱聲,索性代勞了。
杜興特意用槍指著江凜城,喝了一句,“江—凜—城!你真他娘的鬼上身了不成?從普陀山上下來就不認識我們了?吳猛,你去把他左腳鞋脫了,我讓他還在這裝?”
我也這意思,而且這時候我一點沒害怕,有杜興這槍瞄著,他敢反抗才怪。
我點頭應了一聲就往前湊,這期間劉千手猶豫的喂了一聲,我不知道喂個什麼意思,也沒管。
江凜城穿著一個棉拖,我去拖鞋也方麵,就是這爺們有點腳臭,熏得我稍微有點敏感。
按照杜興說的,這老家夥腳麵不得腫起來多高呢,我把他鞋拽下來一瞬間,眼睛裏滿是期盼,可事實卻截然相反,他腳麵一點怪異都沒有,白淨白淨的。
我當時心裏咯噔一下,我當然相信杜興,但也相信事實,這兩種極其矛盾的想法在我腦裏鬥爭著,讓我頭疼的都要炸了。
我還不相信也不嫌髒的用手摸了摸腳麵。看我們在這“瞎弄”,另一個老頭忍不住喊了一句,“楊閃淮,你瘋什麼呢?”
他竟然知道往前看的名字,而且還喊得這麼有底氣。
我覺得事不對,扭頭看著楊閃淮。楊閃淮表情特別豐富,還陪著笑說道,“張局長,沒想到這麼巧遇到了哈。”
張局長?我心裏還納悶呢,心說哪個張局長這麼牛?
我順帶著又仔細看了看那老頭,突然間一個念頭閃過我心中。
這個所謂的張局長,就是我們市局上一任的副局長,主抓刑警的。我見過他的老照片,雖然他已經退休了,年紀大了,但依稀能認得。
這玩笑開大了,我也明白楊閃淮剛才為啥糾結了,我整個人一下板正的站直了身子。
“說說,怎麼回事。”張局長沒理我的舉動,仍對著楊閃淮問話。
楊閃淮都出汗了,還使勁抹著,他在警局多長時間了,肯定是這張局長的老兵。別看人家退了,但念在過去的交情上,楊閃淮還特別的尊敬他。
楊閃淮弓著身子湊到張局長旁邊嘀咕起來。雖然沒聽到他說什麼,我也敢肯定,一定說的十字架凶案的事。
在楊閃淮說著時,張局長就把眉頭擰起來,聽完後的第一反應是看了看江凜城,又看了看我們。
這舉動我是看不出啥意思來,但也不好主動問他。稍微沉默一會,張局長開口了,他指著自己和另外兩個麻友說,“我們三人可以作證,江凜城在昨晚十點以後就沒離開過這個別墅,你們說的普陀山上的凶案,跟他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