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的身下汩汩流血,大片刺目的血蜿蜒在雲初的腳下,她捂住九刃的手指微微顫抖,上麵的血滴顫巍巍的滴落在她潔白的長裙上,這一刻雲初隻覺得頭疼的厲害,在她的靈魂深處似乎有兩個身影在打架,一個是天使,一個是惡魔,天使說,你殺了自己最愛的男人,惡魔說,幹得好,你殺了自己的仇人。
這兩個人影廝打在一起,他們爭吵著,咆哮著,似乎彼此都歇斯底裏,這讓雲初的頭疼得厲害,哐當一聲,九刃落在了腳下,她緩緩的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此刻外麵依舊是一副喜慶的氣氛,飛鷹隊的兄弟們臨時組建了樂隊,他們按照事先排演的曲目開始吹打,大家都已經換上了衣服,伴娘伴郎,還有幾個小花童已經就位,就等著新娘新郎手挽著手走出來。
陽光雖然有些稀薄,北風雖然有些冷,可到底是晴天,隻不過片刻後天空中忽然飄起了雪花,而且越下越大。
莊軍醫忍不住抱住了胳膊:“怎麼還沒有出來。”
乘風手中的藍光儀器忽然黑屏了,他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
劉副官不安的問道:“怎麼了?”
“我……我也不知道。”
劉副官心裏的不安越來越濃烈,他大步朝著房間裏跑去,莊軍醫見情形有些不對勁,也跟著跑了進去。
當他們撞開門看到裏麵的情形時,倒抽一口冷氣。
隻見蕭墨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雲初也倒在地上,隻是她的手邊安靜的躺著一把九刃,上麵沾染了血跡。
莊軍醫有些懵了:“到底怎麼……怎麼回事?”
劉副官急聲道:“快點救人!”
他立刻走到了門外,整理了一下慌亂的思緒,這才大步向外走,這個時候他必須穩住大局,但凡走漏風聲,就會引起整個吐魯瓦麗的動蕩。
他走到外麵,接過司儀手中的話筒道:“夫人的身體有些不舒服,今天的婚禮取消了,不過大家可以盡情的喝酒吃菜,搶喜糖。”
原來附近的居民聽到了這個好消息,早早的就聚集在這裏了,那個酋長也帶著人送來了賀禮,他們都是客人,到底不能怠慢了。
他立刻把老三召集過來:“你把車開到後門,順便讓兄弟們看好客人,不要讓他們亂跑亂看。”
老三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是不是小嫂子出事了?”
老三一直覺得老大很強大,不可能出事,那麼唯一出事的人就是雲初了。
劉副官沒有急著回答他,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三立刻跟飛鷹隊的兄弟們吩咐了幾聲,然後帶著幾個兄弟們上了車,直接把車子開了出去。
巴魯看著開出去的車子,本能的覺得出事了,此時赫特坐在他的身邊,他不鹹不淡道:“不會是出事了吧?”
巴魯白了他一眼:“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
赫特始終是對蕭墨有怨言的,他磨牙笑道:“一定是逮住了她老婆的小白臉,然後兩人撕破了臉皮。”
巴魯冷哼道:“你以為都跟你夫人一樣愛吃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