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在天空還蒙蒙亮的時候,睡意朦朧的葉子夏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來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嚴一弈,可是說話的聲音幾乎聽不清楚。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葉子夏似乎隱約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她又對著嚴一弈問道,“你現在在哪裏?”
他身處的地方似乎十分聲音嘈雜,他隻能捂著耳朵遠離噪音。在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後,嚴一弈又說道,“有人要跳樓自殺,那人是月戀湖保護與開發建設工程的工人!”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葉子夏的手機幾乎滑落掉在地上,她慌亂抓住手機又問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現在應該已經又現場實況直播,你開筆記本看一下。現在警察已經到了半場與試圖跳樓自殺的工人談了十幾分鍾了。”嚴一弈並不想葉子夏來現場,這樣隻會讓事情更加的複雜。
昨夜談判成功,原本以為已經柳暗花明又一村,沒想到在這裏又生事端。
葉子夏隻覺得一陣急火攻心,她匆忙叮囑了嚴一弈幾句,然後掛斷了電話。此時根本不需要特意搜索,在首頁就可以看到現場直播的報道。
她的纖細的手指不停地顫抖著,點開視頻之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神情絕望的男人的麵孔。
他的雙腿已經懸在半空,而整個人也是十分緊張,他對著樓下喊道,“你們一個人都不準上樓,如果我看到有人上樓的話,我就跳下去。”
此時切換到現場記者的畫麵,她舉著話筒似乎想要采訪一位警官,警官似乎很不耐煩地說道,“這裏是某某大廈,此時還沒有到營業時間,所以大廈內空無一人。而此名男子是如何進入大廈內部的尚且不知。一名路過這裏的市民發展了男子異常的舉動,並且報警。”
接下來畫麵繼續切換到跳樓自殺的男子身上,他揮舞著手臂喊道,“月戀湖保護與開發建設工程事故是我動的手腳,我就是想要那些人死!”
說完之後,男子仰天大笑起來。笑了一會他又喊道,“我不能讓你們抓到我,我得跳下去,這樣你們就不能把我送進監牢了,活該!”
此時,樓下一陣騷動,一名警官指揮著。警察與消防戰士的配合之下已經鋪設了救生墊,而其他的武警也已經各就各位,趁著男子不注意的時候開始攀爬大廈。
這座大廈有十五層雖然不屬於太高的建築,但是由於樓體的特殊原因,所以攀爬難度係數十分高。從底層爬上去恐怕需要一番功夫,而警察則不時地喊著話,試圖穩定跳樓者的情緒。
男子突然嚎啕大哭起來,“我對不起公司,我原本以為這不會牽扯到公司。我就是個畜生,公司對我那麼好,我還這麼做,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談判專家已經就位,他對現場指揮說道,“現在從這名男子的舉動可以初步判斷,他的精神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我們不排除他出現精神障礙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