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駁的懸梁,在一片紅磚瓦片之中,透著孤寂,單支著身子,撐起整座房子。懸梁之上,才是瓦片之處。可世人隻說半塊瓦遮雨,卻從不說懸梁情義裕。
傅歡睜著的雙眼,就直直的盯著房上的懸梁。要說,是不是怕誌遠知道真相,自己怎麼會不怕,一根懸梁一倒,整片磚瓦而下。不怕麼,傅歡自然是怕的,可是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兩人之間的事情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說得清,又怎麼可能是一言兩語化得開的冰川。
隻是,傅歡不願意再想,也不願意在多說了。本來,若是自己身死,誌遠若是想走,便也就走了。可是,是他要救,拚死了要救自己。傅歡說過:你不讓我死,那你就得做好準備。
可你不走,那就不死不休吧。傅歡的左手臂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清淚卻悄無聲息的順頰而下。
“你怎麼來了,他呢?”太易安靜得坐在躺椅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可是,眼底的情緒依舊還是看的見的蒼涼。見了墨跡進來,便也就慢慢得起了身,然後問道。
“嗯,你就別起來。”一邊說著一邊扶著太易睡下。
“放心,他很好,已經安穩的睡下了,你若是想他好,便也好好的將自己得身子養好吧。”墨跡依舊還是心軟了,可是看著太易現在消瘦見骨的臉頰,自己若是狠得下心,才是無心之人所為吧。給自己找了借口,也就不在多說了。
“那就好”太易沉沉的說了這三個字後,便再也睜不開眼睛了。
墨跡,細心的替太易改了被子,卻在心中歎息:就這樣睡吧,一覺過後,整個未明都會不樣,你若是沒有這個精力,怎麼能夠見證這一切。手上的銀色細針,慢慢得遊離在墨跡的各個穴位和經脈上。
天靈中得那根金針也被逼出來,墨跡收了這根金針,看了太易許久,該還給你的,都給你了。靈力修為,健康的身軀。
墨跡本想告別,卻又覺得就算是告別,以太易得聰明才智,自然也是猜得出來的。收拾了行裝,這裏得一切都將要與自己別離了。不論是傅歡,還是太易。他墨跡,藥王丹師,從此逍遙江湖,再也不於這裏有任何牽掛與牽扯了。
來的快,走的也是快,不需留戀,江湖中若是相見,希望彼此仍舊可以一笑而之。對於太易,墨跡依舊覺得有愧,懷中那快傳信石,墨跡將它取出放在了太易得躺椅邊上了。這是墨跡最後留給太易得東西。
若是你後悔了,便用了吧。這個在你身邊比在我身邊有用得多,這個地方終究不是墨跡屈身之地,滿院得月菊開的盛旺,菊落曲終散。散了吧,也就不求多時在候了,太易珍重,傅歡保重
墨跡走的很快,便也就消失在了國師府。他的離去,傅歡不會不知道,既然要走,便也就隨他了。他的任務和該還的東西都已經還完了,走了也好。
紅澀的雙眼,依舊睜著,似乎就想要這樣睜著,才能夠將一切情緒都忍住,才能夠堅持自己的信念,守住自己的心。
未明皇宮
“皇上,您且消消氣。”燕四是貼身伺候的,後宮嬪妃都是不能進這個書房的,燕四既然有能力在這裏,還是要勸上幾句的。
“哼,消氣?你看看那些人,巧言善辯,置朕的話為無度。簡直就是該死”金龍說的極為的氣憤,一個個的在朝堂之上就說這些話,自己的寶貝不見了,問幾句怎麼了,罵幾句怎麼了,就是現在殺了他們都不能解開金龍現在得苦悶。
“是,主子,但到底還是要為龍體考慮的。”燕四說完,也就算是完成了任務。
“哼,朕知道了,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在這裏也礙著眼。”金龍不想多說話,隻想思考一下現在得形式,如陌要是真的被極北奪走,那就什麼事情都斷了。按理說如陌的元丹之境,也不算是低得修為了,這極北,雖然現在與未明得關係好。
可是,早晚有一天,未明與極北也是要開戰得,這一仗永遠也避不開了。這是極北逼得,怪不得金龍,但是金龍也知道。想要與極北開戰就現今而言已經是異想天開了,就算是把整個未明賠進去,也未必可以動了極北一分一毫。
這個,莫軒看的清,金龍更加看到清。屏退了左右,這個書房也就大的得太空曠了,驕奢之處就是孤寂得金絲牢籠,要說如陌說的確實是對得,越是想到如陌,金龍就像是喉嚨中被骨頭給噎著了一樣,咽不下又是難受。
“這麼多些日子不見,看來在這皇宮之中你也是極為的安穩的,這樣安靜。”一個聲音卻讓金龍虎軀一震。那麼熟悉,這個聲音不是真的吧。不置信得查探聲音得來源,才發現是真的,女子一襲白衣,飄散在風中,窗柩之上得兩條小腿還不停的搖晃。
“如陌?”金龍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女子不是如陌還是誰,有哪個女子敢於他這般說話,又有哪個女子敢在這個深宮之中說出這一番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