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是誰的錯,錯過了終究都是錯,怨得了誰,天意如此,命該如此罷了。
“別,是命,終究是命,我逃不過,你逃不掉,終究還是天命。”明煥心中明白這是命中注定的。
‘不是的,明煥,這是我的錯,我們已經逃過了天,為何還不能逃過命,這不是命,絕對不是!’常柯不願意相信,更加不願意用命來束縛她。
“常柯,在為我舞一次劍,隻為我。”明煥低垂著雙眸,眉頭微蹙,隻想要再看一遍常柯的身影。
‘明煥,你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常柯看了看在明煥胸口的青峰,這把劍才是他的本身,他握不住本身,因為他隻能是一把劍。
手指隻能穿過青峰劍,而根本拿不起。連為她舞劍的願望都滿足不了了,這個女子常柯欠的太多。哪怕永遠也還不了,因為欠的多,所以更加的慚愧。
情字深處,究竟藏著什麼。隻有他們知道,明煥的出身,常柯的曾經。
千年情,今生還不了。
千年了,青峰已經沒有劍魂千年了,劍魂為何遺落輪回道,隻怕隻有常柯可以回答,明煥也許知曉,但是卻不完全明白。
數千年前,軒轅一族隻為守護青峰劍,黃帝為世民帶來了平靜的生活,青峰那時本來就有劍魂,卻純粹而簡單,在世間為了奪取青峰劍之人數不勝數。可是,青峰怎麼能這麼簡單的就被人盜走。
唯獨隻有一位女子可以,這位女子就是明煥,擁有蠱族血脈之人。蠱族,從一出生就是以蠱來養身,骨子裏到血肉都是蠱。
明煥能夠遇見青峰也是機緣,青峰劍本應該是在軒轅一族手中,卻被蠱族之人以蠱物控製了當時的軒轅一族組長軒轅百隆,以借軒轅百隆的力量偷取了青峰劍。
青峰劍被蠱族之人放置山中,無人能夠近青峰劍幾分。唯獨明煥,明煥當時隻有一百歲,相當於剛剛成年不久,明煥從小便被蠱族之人嫌棄,且不說明煥長得太好,紅唇齒白,就是明煥怕蠱的特性就讓本就以麵醜的蠱族人視為異類。
“你看那個沒用的人,又被長老責罵了,看起來倒是細皮嫩肉的,你說咱們去捉弄一下他吧。”一個剛剛成年不久的蠱族族人對著同伴提議。
“你沒有忘記之前的教訓吧,長老說了,明煥不能動。”身邊一個臉上帶著蜘蛛花板的族人提醒道。
“別跟我提這個,之前長老也不知是吃錯了什麼藥,居然敢說明煥以後會是蠱族的下任族長,這麼一個膽小鬼,甚至連蠱都不敢碰的人,怎麼可能會是蠱族的族長?”那個說話的蠱族人臉上是蛇鞭斑,額頭和臉頰都是像蛇一樣的蛇皮。
“長老說的也有可能,反正你還是不要這麼去欺負她了。”蜘蛛花斑的族人說道,眼神中得鎮定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料定了,蛇鞭臉一定會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也就不會攔著。
看著蛇鞭臉推開蜘蛛花斑臉,蛇鞭臉自然沒有看見身後的夥伴,臉上詭異的笑容,鹿死誰手還真的料不定,但是,你們一定不可能是下一任的族長。
明煥沒有料到身後跟著人,且打著壞主意。明煥是個無父無母的可憐人,沒有一點親情在身邊,都是蠱族長老養大。可是,長老也不是什麼好人,永遠都用她得身體在試毒,身上的蠱毒不下百來種。
說來也是奇怪,明煥的體質就像是天生的蠱毒的寄養者,不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受傷,但是,隻有明煥能夠感覺到蠱有多麼的可怕,睜大眼睛的尖叫,那些蠱死去,然後被拿出來,就像是每次都要做的事情。明煥有了記憶之後就一直像是試蠱人一樣,被長老豢養起來。
不論是怎麼樣叫著,不要不願意,怎麼逃跑都會被長老抓住,然後,繼續試蠱。
蛇鞭臉陰笑,手指尖出來一條蛇蠱,來試試這個的味道,你不是害怕麼,就嚐嚐滋味。蛇鞭臉極為的陰險,等著吧。
蛇得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出來,又不見。可是,明煥對於蠱毒的敏感,絕對比其他的族人要高,剛剛出來就已經感覺到了危險。
想要轉身避開,卻沒有想到蛇的路線是s形,一下子便是避無可避。腳踝被咬住,牙極為的大,咬住明煥的腳踝,就像是要把腿上的肉都扯下來一樣。
“嘶是誰?”明煥四周環顧,可是,並沒有發現其他的人,若是蠱,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碰,可是,蛇蠱一碰到明煥的血液,就像是失去了意識,再也沒有之前的活力了,僵直著蛇身,倒在地上。
明煥瘸著腿,若不是這個蛇比一般的蠱蟲要好,怕是連站著的勇氣也未必有。這裏已經是山裏了,自來找一把劍也已經許久了,可是,一直沒有找到,明煥永遠不知道自己在山中的每一時每刻都被一個人看在眼裏。
‘你為何在這裏。’青峰的臉都快貼上了明煥的臉,明煥害怕的跌倒在地上。
這是青峰第一次正麵見明煥,這個女子的皮膚白皙,靈魂甚至帶著純粹,青峰喜歡純粹的靈魂之人,加上這個女子永遠在這裏,其實找的就是青峰劍,青峰覺得,永遠在這裏尋找卻永遠與劍身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