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驗而上,不論而出,字書在上。
“福焉而曲,命言不至。”如陌眼中瞳孔閃動。
“如陌,你”元慶喚了喚如陌,如陌的神情不好,這上麵的八個字,根本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用。
“沒事,命女的命言也不怎麼樣。”本來如陌還想要知道自己之後如何去做,可是,事實告訴了如陌,命女壓根沒有說出來。
“如陌,你不要在意,命女,也許也沒辦法算到。”元慶眼神閃爍,卻依舊在安慰如陌。
如陌安靜的放下了茶壺,然後一言不發,空中的字體已經消失了。仿佛剛剛根本沒有出現過,命女並非是沒有能力,而是不願意說,冷笑一下,卻也釋懷了。
“啪嗒。”水滴落地,地上除了多了一灘水,沒有任何的變動。但是,隻有元慶眼神還在閃爍,似乎極為的不安。兩人之間突然無話了,就安靜的對坐著。
“元慶,你不若試試看看,說不定命女給了什麼真言。”如陌直直的看著元慶,茶壺隻是極為普通的紫砂壺,這一刻卻極為的不普通,元慶眼神瞟了一樣茶壺,卻久久沒有動作,躊躇著不願動手。
“不了,我還是不用試了。”元慶不打算去倒水,更加不想要知道自己的命理。如陌卻不願意說話,但是嘴角的笑一直都沒有下去,甚至讓元慶都覺得背後發涼。
“元慶,你很不會隱藏秘密。”如陌坦然而視,看著元慶說的。
元慶都覺得自己的內心極為掙紮,突然如陌這麼說,元慶都覺得自己完蛋了,如陌果然是知道了。
“如陌,你聽我說啊,其實吧,不是我有意瞞著你,可是,君子不可不信守承諾,答應了的事情絕對不能不做到,佛祖他已經為證,我”元慶,已經將事情都說了,其中的難言之隱也是全盤托出。
如陌並不怪他,“可否告訴我,她跟你說了什麼?”如陌問著,雙眼凝視著元慶。
“她說了凡是都有定數,不要你多增煩惱。”元慶,雙手合十,這一刻說的話極為的虔誠,如陌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哈哈,好,都是定數,騙了這麼多人,明明就是被擺布的棋子,不過也是按照他們想要的方向走去。”如陌突然大笑,眼中的情緒,元慶都看不懂。
“如陌,你知道,每個人知道了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就如可以看透一切的寂乏師叔,他一直是以洞察天機而在門中聞名的,可是,師父說他以後一定會先圓寂,如今閉關,也是為了能夠推遲這個時機。”元慶知道生離,也知道死別不是最後的終結,可是難免有情。
有歎息,有婉言,這就是人生,人即便是脫了凡胎,可內底還是人。再高的境界,即便是修成了神,也一定會被情所拖累。佛祖也是動了情的人,割肉喂鷹,何嚐不是動情。
“寂乏閉關,怪不得,你放心我不強求,不過是想要知道一些事,可是既然沒有幫助也就算了。”如陌眼中的失落表露無遺。
“如陌,我們出去吧。”元慶極為的開心,如陌若是自己不鑽牛角尖了,也是一種好處。現在元慶,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裏了。
“你帶我來這裏,應該是早就準備好的吧。”如陌的雙眼極為的清明,從一開始,元慶帶著她來這裏,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他知道地理位置,甚至已經在無形之中將白宮收入了囊中,不可能不知道這裏是什麼房間。
夙葵出不去,完全是因為她並非白宮的主人,現在元慶如果不是已經掌握了整個白宮,絕對也是出不去的。
“如陌,你真聰明,確實是這般。”元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中卻滿是對如陌的崇拜之情,命女也說過,瞞不住,畢竟如陌確實是極為的厲害。
“我不聰明,隻是不笨。”如陌卻笑了,這個小和尚也是個實誠人,把如陌逗笑了,這個元慶,實則在想什麼,如陌其實依舊不懂,明明就是可以對你極為的好,但是,下一秒又丟不開心中的包袱。
道義和他的佛道,這樣一個人終究還是在佛道傷才能走的更加的遠。對於這一點如陌早就知道了,可是,也就隻有他自己還蒙在鼓中。笑而了之,便好,何必太過追究。
“嗬嗬”元慶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如陌的話,怎麼能不知道。元慶其實比任何人都明白。如陌心中未必有他,她看他時總是帶著某種感情,但,若是他能過,定然是過了。可,他過不了,注定了過不了,那就不要再強求了。
“走吧,還傻站著做什麼,你不是說要出去了嗎?”如陌先走了出去,元慶才算是跟上來。
“姐姐?”夙葵小心的嚐試跟如陌講話,沉默的最初一直再生氣,但是等到如陌也不搭理她的時候,夙葵倒是冷靜了,安安靜靜的待在如陌的發髻之中,什麼話都不說,聽著如陌與元慶的對話。
小和尚都帶著他們出去了,自然什麼氣都沒有了,可是想到如陌還在生氣也是極為的擔心,才這麼小心翼翼的詢問如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