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這裏莫不是隻想要聽你說對不起的嗎?你親口告訴我曾經得師徒之情不在,曾經的同門情誼不在,你說啊”亦晚得怒氣壓在心中了,如今全部都爆發出來了。
麵對亦晚的咄咄相逼,太易根本說不出來,他永遠也不能說出背了師門這句話,亦晚也正是因為知道他說不出來,才要以此相逼的。
“亦晚,你明明知道我說不出這句話,為什麼要如此苦苦相逼。”在太易眼中,亦晚是有些小脾氣更加有的時候會以自我為中心,但是卻一點沒有想到,十年不見的亦晚居然言辭如此劇烈。
“是,我知道你說不出來,但不是我逼你,是你逼我,你如今隻記得之前與他的承諾,可你哪裏還記得與我的承諾,你說過要陪我一起在太乙門中,好好的修煉,逍遙天下的,可是如今,你是要毀了這承諾,然後守著這一方黃土,那我告訴你”
“我告訴你,他能夠為你做到哪一分,我定然也是能夠做到的。”亦晚言辭鑿鑿,卻正中太易的胸口,傅歡做到哪一分,太易怎麼能不知,囚禁了他,然後殘害自身,這樣的人,是被太易逼出來的,如今亦晚也要被太易逼上絕境。
“都是我的錯哈哈,確實都是我的錯”亦晚說得一點都沒有錯,曾經的傅歡是被太易得離去變成那副模樣,現在的亦晚也會是下一個亦晚。究其緣由,不過都是一個情字,可這個情字卻都隻在太易一個人的身上。
太易甩了衣袖,倒退了幾步然後,嗤笑幾聲,可是眼淚已經下來了,原來一切都是他的錯,他害了一個,如今又害了亦晚,現在有什麼資格麵對他,即便是入了九泉,也未必有臉麵見傅歡。
“是,都是你的錯,可你欠我的,你難道要逃避,你欠他的你就能夠還嗎?”亦晚冷笑了一聲,這個笑極其的想傅歡,傅歡也是這般笑著說出,這一切都是他欠他的。
“好,是我欠你們的,還你們又何妨,亦晚,終身還你,不過就是一具軀殼,你是否還要?”太易突然用手袖拭了拭淚,然後問道。
“要,即便是一具軀殼,也要是屬於我亦晚的。”亦晚咬牙說道。
“好,那便還你一具軀殼”太易說完,便以手為掌,拍向了丹田之內,全身經脈都一顫,然後斷裂的斷裂,壞死的壞死。
“噗”太易噴了一口鮮血,既然是要一具軀殼,那便還具軀殼。
“誌遠”亦晚上前一把攔腰扶住了太易,看了太易的丹田,光湖盡毀,氣脈紊亂。
“哈哈哈你果然是還我一具軀殼,哈哈,好,真是好樣的,太易,你以為一具軀殼,我就會像你一般守著他一樣,守著你不成,我告訴你,有我亦晚在一日,定然不會讓你死,哪怕是你隻剩下一天,你都是要屬於我亦晚的。”亦晚咬了咬牙關,然後說道。
“好我們試試,是你先救了我,還是額我先斷氣。”太易此時在賭氣,但是亦晚何嚐又不是在賭氣,兩人終究都是在你爭我鬥。
“你隻知道你的心死,卻不曾想過我的心會如何,你都說了要他,把我排開時可曾想過我,你在他麵前是負心人,在我亦晚麵前依然也是負心之人”亦晚用手擦了擦太易臉上的血,伸手先封住了他的生死穴,當即太易便昏死過去了。
天若有情,可人心不緣,怪誰?
一切都未曾逃過尋人坊的眼睛,名喚玉華的粉麵書生一直站在華衣女子身旁,直到看到太易想要自毀丹田,本想要飛去阻攔卻被女子伸手攔下。
“姐姐,為何不攔著?”玉華雖是年紀尚輕,但是閱曆可不少,太易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加之幾年來,相處過後是個不錯的人,故而兩人來往的也越發的密切了。自家的姐姐本來也沒有說什麼,樂見其成。可是,現在姐姐不但見死不救,還不願他出手。
“玉華,我們尋人坊隻做尋人得買賣,救人的事情,不歸我們管,讓亦晚找到太易,已經完成了任務,接下來的事情我們不便多摻合。”女子隨手拿出來一把蒲扇,扇上全是鳳毛,這是火鳳之尾,紅色如火,扇柄則是不知名得金屬打造,古色豐韻,倒是真的適合這個女子。
“姐姐,之前這麼相幫,現在卻又不幫,難道是有另外的打算不成?”玉華打開了折扇,扇麵隻寫了三字:莫尋人。
女子卻是用蒲扇遮了這嘴角,不說話。可是玉華卻鬢角得發絲隨風而動,扯了個笑,看似極為的狡詐。且像是知道了什麼,也不說,心中卻明了了。
“玉華,傳下去準備準備,上太乙門山下,之後得尋人坊便在太乙門的山上了,且從此改為莫尋人坊。”女子笑了笑,然後看著院中得亦晚和太易目光如炬,從此太乙門下,莫尋人坊將會在整片大陸中享譽。
“是。”玉華點了點頭之後,馬上就找人準備了。
卻唯獨剩下女子沒有離開,反而縱身朝著亦晚他們而去了,看見太易奄奄一息,但是亦晚卻不為所動,隻是靜靜的抱著太易。女子也是歎了一口氣,世間最傷得便是情字,可惜,現今看到的也是最為痛苦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