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家的劍怎麼會在他的手裏,他一直自稱少爺,難道……”琴仙子似乎聯想到了什麼,“難道他是沂陽真武殤家的少爺不成?是殤家人收養了他?”
“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想來,不日便會有消息傳來。”冰嬋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殤家……”琴仙子不免有些擔憂,“我們與殤家早晚有一戰,是不可避免的。如果真要到了那時候,冰姨,您說我們該怎麼辦?”
冰嬋一歎,腦海裏思緒萬千,緩緩道:“隻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哦對了,你再看看這個。”說著,冰嬋又將那個鑲著金漆的畫軸拿了出來,遞給了琴仙子。
琴仙子看到這個畫軸之時,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波動,使她神色有了明顯的變化。她將畫軸接過來,緩緩將畫軸展開,頓時,眸光波動,眼底泛出刺眼的金光,好似見到了仇人一般,“獓狠……冰姨,這個東西你是如何得來的?”
冰嬋洞悉了侄女的情緒,她將事情的始末轉述給了侄女,聽得琴仙子咋舌不已,心情久久難以平複。她從出生之時就知道獓狠,待懂事後就一直在尋找它,卻不想,它竟然被人封禁在這個畫軸中。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做的,這個結果甚至讓她聯想到了那個幕後黑手,陷害她父母的幕後黑手,會不會與將獓狠封印在畫軸中的是同一個人?
不論如何,不論天涯海角,她一定要將其找出來,問清始末,然後將其剝皮抽筋。僅憑他將獓狠封印於此,害得她父母因此喪命,她就有理由將他和那個幕後黑手聯係在一起。就算不是同一個人,那也是同謀!
冰嬋眼底也露出些許暗淡,想起大哥和先尊對她的種種好,還有那十四名喪生在魔領霸冥峰的兄弟姐妹和百萬魔領弟子,冰嬋的心徹底涼了。
她忍住即將崩潰的新潮,深吸了口氣,待平複了心情後,道:“方才我嚐試了一番,這個封印,我們現在無法破除,若不是我神識敏銳,感覺到了它的氣息,否則根本無法發現它。”
“不管是誰做的,我一定要將他揪出來,哪怕是天戈、易陽子、子淨他們幾個老不死的,我也照滅不誤!”琴仙子厲色見漲,渾身上下,威勢十足。
廂房內兩位美女聊得愁腸百轉,義憤填膺,門外倆丫頭可比她們的主子聊得歡快多了。
“小環,你說小姐和坊主在屋子裏聊什麼呢?”小梨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問道。
“還能聊什麼……”小環向上翻了翻白眼,撇了撇嘴道:“真不知那個小乞丐有什麼好的,為什麼小姐和坊主都對他另眼相待。那小乞丐那麼不給小姐麵子,小姐居然不生氣,真不知小姐心裏在想什麼!”
方才殤子楓走的時候,小環本想去追將殤子楓臭扁一頓,結果卻被坊主和小姐叫住了,沒辦法,小環隻好憋著悶氣,為小姐鳴不平。
“你可別小看他,知道小姐方才為什麼會輸給那小乞丐嗎?”小梨別有深意的問道。
“為什麼?”小環不解道。
“還能為什麼,那小乞丐琴藝高超唄!”小梨本想開句玩笑,卻見小環臉色有些炭黑,小梨馬上嚴肅地道:“好啦,不逗你了,你知道先尊的那把七弦古琴嗎?”
“自然知道。那把琴的音質亙古難尋,隻不過……”說道這,小環撅了撅嘴,道:“隻不過那把琴自先尊遭難之後就無人能催動,甚至連小姐都無法催動。如果小姐能催動的話,彈出的琴音定然會迷倒眾生的!”
“是啊!連小姐都無法催動的古琴,他竟然彈動了……”小梨感慨道。
“哪個他?”小環狐疑道。其實也不怪小環不知道,當時她出來喚殤子楓之時,人群擠擠,視野中根本看不到那把琴,所以她自然不知道殤子楓是用哪把琴彈的曲子。
“自然是你嘴裏的小乞丐了。”小梨的一句話差點驚掉小環的下巴,她驚道:“這怎麼可能?!”
小梨篤定的道:“怎麼不可能?當時坊主讓我去拿那把琴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因為那把琴從來就沒有人彈出過音來,直至那小子真的撥動了琴弦,我這才明白坊主的深意。”
小環洞悉了她的意思,也沒再繼續問下去,因為說道這裏,一切已然明了。作為侍女,她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