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事情讓東方兄如此興高采烈?”
正在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了過來。東方璃聞言轉首,當看清楚來人時,不由得皺了下眉頭。隻見蘇景奇和杜澤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酒肆門口,人未進,聲先至。
“蘇兄怎會有如此閑情雅致,在我們身後跟了一路,難道也想嚐嚐這裏的鄉野風味不成?”
“東方兄說笑了,蘇某初到北域,確實想嚐嚐這裏的鄉野風味。雖說鄉野小店不比大都酒樓,卻也是獨有特色的。方才見東方兄與殤兄往山下走,就知三位定是來此品嚐佳肴,所以我才與杜兄不請自來,想借著吃飯的機會與幾位一敘衷腸,還望東方兄勿怪。”
說著,蘇景奇風度翩翩地走了過來,看起來很是虔誠。而後又看了眼殤子楓和殤子玉,一合折扇,朝著他們抱了抱拳,“殤兄,先前多有誤會,今日我和杜兄前來,就是為了與殤兄冰釋前嫌。不知殤兄可否賞臉,容我二人在此落座,與三位同桌共飲可好?”
“是啊,殤兄,當時在望江城是我的不對,還請兩位不要介懷,我在此先向兩位賠禮。希望這杯酒下肚後,殤兄能原諒我先前的冒失。”說著,杜澤將剛上桌的一壺酒倒入了杯中,而後舉至身前,一飲而盡,很是誠意。
殤子楓和殤子玉對視一眼,都有些活在夢中的感覺,不知道蘇景奇和杜澤在搞什麼東東。他們和這倆人打過幾次交道,根本不信他們會屈尊降貴與他們賠禮道歉,這怎麼想都不切實際。
杜澤的身份就不用說了,那可是八大家族之一的杜家三公子。而蘇景奇呢,雖不知道他的確切身份,但肯定不會比杜澤的身份差。將這倆人放在一塊,怎麼看都不像認錯的主兒。
心裏雖這麼想,麵上卻不能這麼說,於是殤子楓低聲咳了咳,朝著殤子玉使了個眼色後,對著蘇景奇和杜澤也同樣抱了抱拳,“蘇兄、杜兄。你們這是說得哪裏話,那次的衝突無非是個小誤會罷了。況且冤家宜解不宜結,既然都把話說開了,過往的一切就讓它過去吧。我和三弟也非心眼小之人,二位請坐吧!”
說著,殤子楓往殤子玉那挪了挪,讓出了兩個位置,讓蘇景奇和杜澤坐了下來。而東方璃則是單獨坐在對麵,顯得很是悠哉。
“二哥,你幹嘛要讓他們坐下來。就杜澤那陽衰樣,我看著都嫌煩。”殤子玉撇著嘴,貼在殤子楓耳邊低聲嘟囔道。
殤子楓狠狠地甩了他一眼,經過方才的事,殤子楓的氣還沒有消,現在見殤子玉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他看著更嫌煩。他真想將三弟的腦殼撬開,看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閉嘴,先不管他們心裏怎麼想,人家既然來道歉,我們又怎好拒之千裏。你且記住,做什麼事都要留有一線,不要將事情鬧得太僵,這樣對誰都不好!”
“二哥你這都是哪來的歪歪道道,以前你不是這樣的……”殤子玉繼續蚊子聲地嘟囔著。
“你——”殤子楓敢發誓,若是旁邊無人,他一定會好好教訓三弟一番,最起碼得讓他三天爬不起床。
“殤兄,看來你的這位三弟好像很不歡迎我們?”杜澤瞥了殤子玉一眼,轉首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