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殤子楓有些無奈,難道他就這樣容易被看穿?
他嘴角牽動,似要說什麼,可是又沒有說出口。
瑤霜見他這樣,無奈道:“師傅叫你去見他。”
殤子楓眼神忽黯,“去見師傅麼……”頓了頓,低頭語塞片刻,再抬起頭來,表情變得更加苦澀。
“四年了,所有人都在進步,隻有我還在原地踏步……甚至比我後兩年入門的師弟如今都成了內門弟子,搖身一變成了我的師兄。東方,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那些人平時都如何議論我的我也知道,我成了溪玄道場的累贅,辜負了師傅對我的期望,甚至……就連三弟,也都因我一時疏忽……”
“殤子楓——”瑤霜忙打斷殤子楓的話,變得異常嚴肅,“我說過,那事不願你,誰都不想發生那種事,你怎得將所有事都攬在你自己身上?況且子玉他現在過得比你好得多!最起碼,在那裏沒人瞧不起他,同時他也在用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證明給所有人看!他年齡雖小,卻也不比年長的師兄們差!”撇了撇嘴,“不像你,整日裏就知道在這裏怨天尤人、唉聲歎氣,感傷自己的無能!你若是再這樣消沉下去,就算再過二十年,你還是沒有增進。”
瑤霜的一席話,讓殤子楓渾身一震。他從小錦衣玉食慣了,無論到哪裏都有人在身後恭迎追捧,走路都是飄著的,如今這般,自然覺得天地一片昏暗,是那樣的無助。
可他轉念又一想,沒有實力,又憑什麼要讓別人對他豎起大拇指?自打來到禦虛門,哪一次不是靠師傅才渡過難關的?就連四年前的那場考核,都是靠雪球的相助才得以進入溪玄道場的。有時候,殤子楓真想扇自己幾巴掌,東方璃說得沒錯,他就是太消沉了。
殤子楓深深吸了一口氣,當再抬眸時,刺入眼中的陽光突然變得柔和起來。忽地,眼角處兩抹白光急速閃來,竟然是兩名禦劍飛行的弟子。其中留著斜劉海的弟子正雙臂環胸,下巴翹得老高,斜眼望殤子楓,而另外一人則是漫不經心的望著四周,目光始終沒落在殤子楓身上,像是沒看到一樣。就聽前者突然哈哈大笑:“我當是誰,原來是殤師兄啊——哦不對,現在應該稱你為殤師弟了。杜師兄,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啊?”
說著,他一撂劉海,轉頭看向身旁的白衣男子。此人正是杜澤
而說話的人,名叫甄帥,一年前進入禦虛門。初見紅姍第一眼便喜歡上了,為此進入擎地道場。整日明裏暗裏的討好紅姍,找個空當就會粘在紅姍身邊,十足的跟屁蟲。然而盡管這樣,紅姍卻依舊對他半搭不理,甚至有些厭惡,反而與瑤霜和殤子楓來往過密,令甄帥心生妒忌。
瑤霜實力非他可及,即便他心中有恨,卻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與瑤霜過不去。所以,殤子楓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被他記恨的對象,在背地裏沒少刁難。
甄帥這人沒什麼城府,卻傲慢得狠,眼高於頂,對誰都不屑一顧。
論長相,禦虛弟子帥哥如雲,可甄帥卻不在其中,長得與他名字極不相符,完全沒按照他父母的期望來長。說白了,就是長歪了。眼睛小小的,鼻梁矮矮的,嘴唇厚厚的。總之,甄帥的樣貌完全是與帥哥反著長的,可他自己卻不這樣覺得,自我感覺很是良好。
杜澤冷嗤一聲,皮笑肉不笑的道:“甄師弟,有些事你自己心裏知道就好,又何必說出來?再怎麼說,殤……殤師弟也算是禦虛門裏的老人了,就算看在我的麵子上,你也得給殤師弟幾分薄麵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