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殤子楓看清遠處的怪物時,也不禁張大了嘴巴,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他不是被那怪獸嚇的,而是……而是……
那個怪獸竟然就是和他如師如友的獓狠!
殤子楓從沒想到,獓狠竟然會出現在這裏。難道在這之後又發生了什麼,這才被關進歸元方左太極圖的嗎?
東方羽此時似乎看出了什麼,登時臉色煞白如紙,隨之而起的便是無比的畏懼和難以置信。
見東方羽如此神態,不似作作。各領領主和各峰峰主們,都麵漏狐疑。若說眾弟子們見如此巨獸,嚇得瑟瑟發抖倒不足為奇。畢竟修為低,被此等煞氣浸嗜也在情理之中。但對大祭司這等冠壓魔領的魔法高修之人來說,何以有如此驚容?若非親眼目睹,實難相信。
上官天澤見勢心更沉,他深知先生修為和心性。若非極不尋常,東方羽絕不會如此作態。於是便出聲問道:“先生,可看出此獸來曆?”
“獓狠。居然是獓狠。”東方銀牙直咬,表情凝重,一字一句道。
“什麼!”上官天澤不置可否一驚:“獓狠?這便是那三危山的守山巨獸,獓狠?這怎麼可能?相傳此獸不是被神祗溪仲囚於蓬萊仙島的法陣之內了嗎,怎會出現於此?”
“尊主隻知其一,卻不知其二……”東方凝目而歎。
雖說上官天澤乃是一派尊主,但畢竟涉世不長,不了解其中之事也不足為奇。
“曾經我聽家師提起過一些。若非如此,我亦不會認出此獸。”東方羽微沉吟片刻,反問道:“尊主,你可知曉三千年前的那場禦虛峰頂之戰?”
“先生可是在說溪仲與那燭照、幽熒二獸之戰?”上官天澤心中甚疑。
“不錯,當年溪仲與二獸在那禦虛山上大戰數月,僵持不下。為了能夠將其封印,溪仲想盡一切辦法,取其腹間精血煉製封印法陣。然而,皆未果!畢竟,溪仲雖為神祗,但也有上限。大戰數月,神力也逐漸減退。可就在即將落敗之際,既想一法……”
“是何法?”不等東方羽說完,上官天澤便出聲問道。
“這也是我見到此獸之時,為何驚訝的原因。因為此法,便是召喚獓狠!”東方羽道:“自古便有法則,天地萬物相生相克。金木水火土五行,也生於其中,融盡萬物。以毒攻毒,亦或是以獸製獸,乃自然規律。溪仲深知其中奧妙,於是便打算用以獸克獸之法,用訓靈縛馭其作戰。”
“訓靈縛與禦靈術不同。禦靈術,是初等召喚類法術。施術者將靈控咒語攝入魔獸靈海之內,與魔獸簽訂靈魂契約,從而控製魔獸神誌的法術。一旦成功,被控製的魔獸便如布偶一般,完全聽從施術者命令行動。無自主意思,且魔獸修為會隨施術者修為的提升而提升。施術者死之後,此等法術自動解除,魔獸回歸自由。”
“而訓靈縛,顧名思義。是以馴化魔獸為主,不以靈控為目的。屬於高等召喚術。在江湖中也隻有高修之人才習得此術,隻不過一般很少有人用此術。因為此術是以神識修為自毀為代價,可將任何生物馴化成具有自主意識的生物的法術。馴化之後,魔獸修為不變。而且施術者死後,被馴化的生物仍然承接施術者的意識。遵循施術者生前的指令,直到作古化石為止。”
見上官天澤更加不解,東方羽又接著道:“原本獓狠不會是那燭照、幽熒二獸的對手,但因二獸與溪仲大戰數萬回合,已然透支沒落。如若趁此喚出獓狠,才有得一拚。於是,溪仲便用神識將蓬萊仙島囚印解封,釋放出了凶獸獓狠。”
“可那蓬萊仙島,原本就與禦虛山相距甚遠。在加上釋放的封印以及運用訓靈縛,也是需要神識的催動。所以,溪仲所消耗的神識是相當大的。再者,獓狠乃上古十大凶獸之首實力非凡。其魔性不比一般凶獸,靈海也是相當難以控製。若想將其成功駕馭為己所用,以溪仲全勝時期的修為倒不難。可當時,溪仲若想對其用訓靈縛,猶如飛蛾撲火自取滅亡。可即便如此,最終,溪仲還是對獓狠用了此術。”
“在這之後,溪仲的神元便因承受不住自身仙力的壓破,導致仙骨逐漸脆裂。甚至蔓延至全身。所以待獓狠趕到之時,溪仲已是強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