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策反長嫂(1 / 3)

男狐狸大妖怪袒露謀局後,倒也不再說下去,坐了一會兒,將茶喝完便離去。

那瀟灑恣意的模樣,溫柔和煦的笑,完全在刻畫“閑情王爺”的稱呼。卿因看著自家二哥的背影,心裏思緒良多。

除了巨大謀局帶給她的衝擊之外,她心裏最大的叫囂念頭,是對於某男狐狸的譴責。裝,再裝,這人真是對得起那張狐狸麵相,時時刻刻都把麵具戴在臉上。

從前,她便知道宮中的人慣來喜歡裝,直到現在她才真正明白這個裝的境界。原來一直以來,大家都在裝,皆是演戲,諸多局。

卿因給自己又斟了杯茶,躺在藤椅上看著外景。

直到傍晚,黛寧才從殿外回來。她歸時身著一襲藍色絹裙,身上似乎有傷痕,卿因遠遠望著她,卻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卿因忙奔過去,仔細檢查她身上的傷口,迫切問道:“怎麼回事,受傷了?”

“殿下,沒有,”黛寧回了一個安撫笑容,爾後張開手證明自己沒有任何問題,並且補充道:“不是我的血,是那打傷絳寧的人,身上的血。”

“他死了?”卿因看著黛寧身上的血量,不禁有些遲疑。

“沒有,但是受了不少傷,原本奴與他對打,不算上遊。但後來奴跟著他出西門時,正巧遇到君弈,這才將那人打傷,”說到這裏,黛寧露出遺憾的表情,“可惜他有幫手,把他救走了。”

“無妨,”卿因拍拍黛寧的肩膀,以示安慰,“平安回來就好。”

“殿下,奴瞧著,”黛寧小聲道,“那人像是豢養的暗衛,不像普通侍衛。”

卿因點點頭,各宮總是有自己隱藏勢力,這點很正常。就像自己有君弈,秦淵有那一群。不過若真是豢養的暗衛,絳寧就真的是在騙她。

“君弈呢?不是說正巧遇上了嗎?”卿因甩開腦子裏層出不窮的念頭,詢問道。

“他說有了新的發現,在西門看到秦王世子的馬車,便先行呈上給世子爺去。”

真是妥妥的胳膊肘往外拐。

自從這君弈認了顧一當師傅,心就越來越偏。卿因撇撇嘴,小臉氣得圓鼓鼓的,明明自己才是他的正牌主人。

從前她電視裏看到的暗衛都是忠心耿耿,唯主人馬首是瞻。怎麼到她這裏,就不管用了呢。

君弈也就罷了。

秦淵,她都好幾日沒見到這殺千刀的本尊了。今日男狐狸二哥說了,是秦淵太忙顧不上自己。

可是憑什麼自己暗衛能見,她就不行。她氣,她酸,她羨慕嫉妒恨。黛寧在一旁看著自家殿下的小蘋果肌愈來愈圓,身上越來越多的怨氣。

“怎了,殿下,可是身體不舒服?”黛寧上前一步,捂了捂卿因的額頭,關切問道。直至確定她的腦袋並沒有發熱,這才有些放心。

“沒事黛寧,我熱的。”卿因擺擺手,坐下身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

熱的?

黛寧望著窗外蕭瑟的冬日之景,聽著耳邊始終環繞著的寒風呼嘯聲。她的嘴角抽了抽,遲疑地看著自家殿下。

至於卿因,她正給自己倒涼水,就如喝度數頗高的老酒,如癡如醉。她的心裏有千萬把飛鏢,正瞄準某個靶子奮力發射,這靶子長得和某殺千刀的一模一樣。

“黛寧,你快些去換身衣裳,洗個澡,好生休息下。待會,跟我去阿嫂那走一趟。”卿因道,表情頗有幾分壯誌淩雲的感覺。

現在還能如何,除了外出跑業務,卿因再也想不到別的要事。

待日色退下,外頭最後一絲光亮也消失之時。卿因裹著厚厚一身衣裳,領著黛寧出門。

其實卿因很是認同男狐狸的觀點,現下這棋已經進入死水一團。倒不是兩大權力爭奪集團不做出努力,實在是他們不夠給力。

這行事速度實在太慢了些。

按照三皇子那頭柳黃兩族的策略,是一步步弄臭梁氏名聲,逼迫梁氏不得不退出這場權力的爭奪賽。

之後,便是剔除文家,最後使她三哥登上皇位。在這謀劃的一係列過程中,他們應當並不想動用武力。

動用武力,也就是所謂的謀逆,這條最是便捷迅速的路,卻有一個最大的弊端,會落人口實。如果書麵上沒做好偽證,可能還會有遺臭萬年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