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想什麼瞎念頭。
“殿下是怕,臣死了,殿下要做小寡婦?”秦淵目光炯炯地盯著她,桃花眸裏俱是笑意。他伸出手拂去卿因臉上流淌著的淚。
“你若敢死,我就收一千個貌美男子做麵首。”卿因嗔怒。
“你不敢。”秦淵挑眉,眸眼深深。
“我怎麼不敢,我這手上沾過血,我現在果敢無敵。”
“因為我根本不會死,便是死了,也要化作這世間厲鬼,整日在你床頭趴著。”秦淵笑道,這小便很是耐尋味了,其間多半都是赤裸裸的威脅,還有一絲彌漫在空氣裏的冷意。
這殺千刀的成功被卿因激起了占有欲。
“真是壞透了,你這裏,”卿因指著他的心髒位置,“是不是黑的。”
“是,雖是黑的,但裏頭裝的都是你。”秦淵麵無表情,眼眸裏沾染揶揄色彩,嘴上說著不著調的話。
卿因哭笑不得,一邊心疼他受傷,一邊又惱怒他不正經。
“待這事有些著落,我便請旨,領第一廚娘回家。”秦淵吻她的手背,嘴角勾著笑。
卿因看著她,心頭自然是欣喜。但今日看他受傷,有忍不住起了擔憂之意。秦淵在北疆戰場被敵軍稱為“大昱煞神”,他在許多人眼裏都是強大不敗的。
可卿因卻怕,越是強大的人越會被委派最艱巨的任務,去麵對最可怖的事,那麼危險就隨之而生。
“這局做的如此之大,若是有紕漏...”她喃語。
“不會。我答應過陛下,不會有紕漏,”秦淵看著她,直勾勾地盯著她如白玉似緞綢的麵上肌膚,心生歡喜,隨即又自嘲,“否則陛下斷然不會下嫁帝女安華。”
卿因欲言又止,心裏大概猜出了幾分意思。
敢情自家老爹拿自己做籌碼?好了,她對那中年美男子老爹再也沒有孺慕之情了。這些玩弄權勢的古代男子都是一丘之貉,慣來喜歡利用他人為自己謀利益。
“若是你失敗了,他是不是要把我嫁去齊琊?”卿因抿嘴,心裏皆是不平。
“是。”秦淵言簡意賅地回答。
現下卿因的感受,隻剩下惱怒。至於惱怒的程度,大概就是想要打翻桌子,一腳踢開椅子,然後提把大刀直衝長生殿。
“他這父親當的可真是完美,隻會利用自己的兒女。”卿因冷笑道。
秦淵摟過她,將她的頭倚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輕聲勸慰:“自古帝王無情。不過我的小東西自然有我守著,天子也是碰不得的。”
卿因聽著他胸膛裏傳出的沉穩心跳,臉上泛起紅暈,心裏酥麻酥麻。
“我還能替你做什麼?”卿因道。
“就如你前幾日一般,吃好睡好玩好,等我來娶。”秦淵纏繞著她的發絲,“不必聽謹梧的。我所求,不過就是你不涉險。”
“這般怯懦,還是大昱的帝女,自吹自擂的第一廚娘嗎?”卿因調侃道,“我所求,不過伴著你身旁,與你一道乘風破浪。”
這話說的有幾分霸氣,卿因在心裏給自己狠命地鼓掌。不知從幾時開始,卿因覺得自己越發有俠女的氣質來。
不知是她自己以為,還真是如此
秦淵看著她,麵色不變,許久顯出笑意,輕聲答道:“好。”
“說罷,我覺著我還是有點作用的。”卿因勾住自家殺千刀的脖子,自認為情意綿綿道。
“謹梧讓你做的兩件事,還是得辦好,”秦淵笑著看她,感覺她的小手在自己脖頸處瞎動,心頭有幾分騷動,“另外還有一事,你二姐將嫁黃家三郎,阿因得去好好勸導。”
怎的,她還真是大昱皇室的婦女之友了,專做這種忽悠人的事?
“我就不能申請領個霸氣的活了?”她佯裝惱怒道。
“不行。”
“我...”卿因剛想爭辯,卻見到自家殺千刀的沉下去的眸色,“行行,都聽你的。”
她慫還不行嗎,既然慫不慫了,就老實的認慫。
“這也不對啊,”卿因轉念一想,又問道:“讓我策反大嫂,我還能想的通原因。這策反二姐,究竟有什麼用。總不能是讓她調撥黃柳梁家關係罷,她不會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