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得,她的眼前一片漆黑,頭劇烈地暈眩,爾後她聽到一陣哭泣。
她掙開眼,看到再大一些的少女自己正坐在床上。
卿因走上前,坐在她的對麵,在她麵前晃了晃,發現她看不到自己。現在的她大概十六七歲的模樣,紮著馬尾,臉上原該洋溢著青春朝氣。
可她卻在哭,哭得這樣傷心,哭得讓卿因也忍不住心痛。
床上橫七豎八擺著幾本作業,卿因俯下身去看,這是高中的物理化學題,上麵遍布著紅色的叉。
這些叉讓她想起曾經高中的時光,那時候的她確實水深火熱。
吊車尾進的高中,完全跟不上其他人的思維,總是很難聽懂老師的課。高中時的夜晚,她總是一個人坐在書桌前複習,直到深夜也不知休息。
有時候,學得太苦了,她會自己蜷縮在小床上,無聲地哭。
痛恨那場車禍,也痛恨自己的愚笨。
卿因從來都沒能直視過這一切,當這些赤裸裸地擺在自己麵前時,她才感覺到透心悲慟。
她,憐惜自己,這個什麼都不懂還在盲目努力的自己。
如果按真的年齡算,這具十六七歲身體裏的靈魂,其實隻有十歲。一個十歲的來自古代的靈魂,卻要與高中的數理化做鬥爭。
她想要去撫摸麵前這個十六七歲的自己,想要撫平她扭曲的眉目。
一陣新的眩暈卻再度來臨。
這每每恰到好處的場景變化,甚至讓卿因懷疑天上正有個神在偷窺她,捉弄她為樂。
說起來,若這一切真如她所揣測的,那她的人生確實就如同一場玩笑。如果她就是安華公主,是大昱帝女,是那個從漢白玉高台上墜落的帝女的話。
那麼過去這七年,就是上天與她開的一場巨大玩笑。
在捉弄她八年以後,讓她深以為自己是個現代人以後,一腳將她踢回大昱。
真狠,卿因在意識模糊時,腦中俱是這兩個字。
眼前再一次清明時,陽光有些刺眼。卿因抬手想要遮住直射而來的烈日高陽,卻猛然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院子中央,四周都是竹製結構。
這裏,這樣眼熟,卿因起身。
這是秦淵的竹林居,她來過,也在這裏住過。
她再次檢查自己肋下,卻還是沒有感到一絲痛楚,上麵根本沒有傷口。自己還在夢裏,卿因歎氣。
她走進竹林居,發現秦淵正坐在案幾前的竹椅上。
這時的他與卿因如今見到的他相差無幾,夢中的時期應當離卿因穿回大昱的時間相近。
“在哪?”她聽見秦淵問道,語氣冷硬。卿因甚至能夠聽出他語氣中的異樣,雖然微小,她卻瞬間抓住那絲惱怒。
“回主子,華清池畔。安華殿下多次前去與黃二密會,但兩人並沒有什麼親密動作。”站在一旁的顧一答道。
哢嚓——
卿因看到秦淵手中的毛筆被折斷,鮮血從他的指尖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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