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這樣鬼鬼祟祟又奇奇怪怪地往前走。
山內一切,堪稱十分寥落,到處都是腐爛的動植物。這地方就和卿因以前在現代看到的喪屍片布景極其相像。
這地方,要是沒有鬼膩就怪了。
卿因在後麵催著程渡快些往前走,這孩子嚇得雙腳哆哆嗦嗦的,這讓她忍不住在後麵偷笑。不是她說,這孩子卻是膽小的可以,許是年齡的問題。
“殿下,”君弈走在卿因身邊,一邊提防這四周可能會來的災害,一邊和卿因說著:“這人真的會是梁侯爺的獨子嗎?”
卿因搖搖頭,但是又有些茫然。
梁沽舟怎麼可能會把自己的兒子這麼隨意地扔到這麼遠,隻是如果說不是的話,這人這麼膽小,確實不像是普通人家或是窮苦人家出來的孩子。
程渡,應當是個有故事的人。
他們走著,知道看到有些高大的城門。程渡茫然地停下腳步,回頭來瞧卿因。卿因本人也是無解,想象一下在一座奇怪而了無聲息的山上,遠遠望見一座城牆是什麼感覺。
究竟是有多奇葩的人,才會在這樣一座荒山上建造城門敢?
卿因的腦子嗡嗡一片。
從山門走上以後,坡度漸漸偏緩,也就是說這城門其實是建造在一個盆地上,如果說從外麵往山上望,可能根本看不清一點點城牆。
在立薑山上開始定居的人,實在是聰慧的很。完全地利用了此地的地勢。
卿因愈走愈覺得這個地方的霧開始濃重起來。
那附近的一切都變得朦朧起來,這地方本就詭異,現如今終於連天氣也變得應景起來。
卿因抬起手,想要撩撥附近濃濃的霧。可惜下一秒,她把手縮了回來,臉上出現凝重來。
這陣疼痛從她的指尖傳來。
她從自己袖袋裏麵拿出剛才那個藥瓶,取出一顆藥,碾碎之後,極快地灑在自己的指尖。
“殿下,怎麼了?”君弈走上前詢問道。
卿因無奈地回答:“這些霧裏麵有東西,記得不要隨便把手隨便伸出來。”
有東西,這是一個很簡單的說法。其實具體的說法是,這些霧裏麵有怪蟲子。應當是蟲子,那種刺痛感,很像是被什麼蟲子咬了之後的感覺。
她低下頭,看向自己的手指。右手無名指已經迅速腫起小紅塊,雖然敷了藥也還是能夠感覺到那種刺痛感。
這玩意,絕對有毒。
今天自己真的是玩大發了,又是河豚毒劑又是這莫名的蟲子叮咬,幸好有百曉生給的解毒劑。不知道她的解毒劑究竟能不能讓自己撐過這些毒。
現在的她特別想念絳寧,雖然她總是懷疑絳寧有問題,可能在某些方麵對自己不夠忠誠,但是絳寧從來沒有害過自己。
總是費心地保護自己。
或許絳寧真正的主人,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恨意,甚至對自己是善意的。
卿因看著自己眼前的程渡,覺得他的精神狀態真的不是很好。看來已經在崩潰的前端,也是,畢竟還是個隻有十歲出頭的孩子。
在現代,不過就是個小學生而已。
“程渡,”卿因喚道:“你還是到我們旁邊來吧,省得到時候誰把你給抓跑了。”